朱旭明带着笑意询问。
“为何不能睡?”
邱刚敖反问回去。
“祖哥不是已经说了吗?明天就要去‘处理’张崇邦那个家伙。自从踏入赤柱监狱的那一刻起,我就希望他死!”
朱旭明紧咬牙关说道。
“张崇邦是生是亡,我并不在意,我只想观察一下,当他面对抉择时,是否会如他口中所说的那样,坚持正义。”
邱刚敖脸上浮现出一丝嘲弄的笑容。
第二天清晨,在港岛墓地山。
“标哥,好久不见了。”
邱刚敖望着面前张德标的遗像,缓缓开口。
当初因逼供误杀了可乐,若非张德标选择跳楼承担责任,他们几人可能不只被判四年,至少面临十年以上的重刑。
“本不想这么快来见你的,自觉惭愧。不过我们很快要去会一会那个人了,提前告知你一声,保佑我们吧。”
邱刚敖一边说话,一边用衣袖擦拭着张德标灵位上的灰尘。
“出发吧!”
邱刚敖最后看了一眼张德标的遗像,随即转身离去。
当天上午,港岛东区怡景道。
警务处前副处长司徒杰在退休后便居住于怡景道的一座别墅中。
尽管邱刚敖等人的事情让司徒杰把所有责任推到了他们身上,但警队中的人都清楚司徒杰的行为。因此,虽然他未受法律制裁,但在警队已无法立足,只能提前退休。
按例,警务处副处长退休后会在警队挂个顾问头衔,但由于司徒杰背信弃义的举动,连顾问头衔也未能获得,只得黯然退出权力中心。
对此,司徒杰对当初救霍兆堂一事深感懊悔。他并非后悔保护邱刚敖,而是后悔当初不该多管闲事,任由霍兆堂死去就好了。
退休后,无事可做的司徒杰通常会睡到早上九点起床,花一个小时吃早餐,再锻炼一个小时,回家看一个小时报纸,随后吃午饭。
上午九点,刚刚起床的司徒杰走进别墅厨房,打开冰箱准备拿牛奶,就在此刻,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手持黑色布袋,直接套住了他的头。
“救命!”
“救命!”
被蒙住头的司徒杰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大声呼救。
“啪!”“啪!”“啪!”“啪!”
邱刚敖径直走到正在挣扎的司徒杰面前,抬手连续扇了四个耳光,直接将司徒杰打得愣住了。
接着,邱刚敖取出一件物品抵在司徒杰额头,寒声说道:“再乱叫,我就开枪,听明白没有?”
司徒杰哪敢多言,赶紧点头示意。
随后,站在司徒杰身后的莫亦荃解下了套在他头上的黑袋子,让司徒杰重见光明。
“原来是你!”
司徒杰一睁开眼便认出了邱刚敖,脸上立刻浮现出恐惧之色。他急忙开口道:“当年那件事的确是我错了,我违背了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