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金光染黄了山林,村民们徐徐入了山,而后出现在山岭各处。
山门前仍围着大量民众,瘦猴和陈八斤面前,各排了四队人马,石头这边顾不上点名,人便争先恐后的入了山。
裴云舒弯了弯唇角,赶到了石头身旁:
“张小福,带领燕十三进山。”
“张翠花,麻烦你领着许春晴进山。”
……
裴云舒不断念着,很快口干舌燥,时间也移至了中午。
瞧着瘦猴和陈八斤面前,仍旧排着诸多人,裴云舒不禁扯着嗓子喊道:
“不曾进山的乡亲们,中午就到此吧,都回家吃了午饭,下午申时再到此聚集。”
“行了,那就下午再来吧。”
“好,回……”
乡亲们陆陆续续回家了,裴云舒吩咐瘦猴、陈八斤:
“走,咱们也回家,肚子都饿了。”
“是啊,老大,今天人太多了,我看了,下午还有的忙呢。”
“忙怕什么,那些人可都是咱们的财神爷……”
仨徒弟说着话,将礼品悉数拿东西盖了,一行人才往回走。
午饭过后,几人再度赶到了山门处,同早晨样,陈八斤和瘦猴负责登记,石头负责安排人带路。
直到黄昏,需要木料的人悉数上了山,又给众人发放了礼品,裴云舒等人才回家。
接下来几天,裴云舒领着仨徒弟,守在山门处,看着人称重。
遥遥地,裴云舒瞧见一队人,扛着棵松树下山,将树放在山门口,领头的白衣汉子擦了把汗道:
“妈呀,可真是累死我了。”
裴云舒瞧着他砍了一堆松树了,上前问道:
“陆公子需要的木料,都砍伐了?”
“砍了,不得不说,裴山主,您家山上的树,品质可真好啊。”
裴云舒淡淡一笑:
“是吧?这山我有记忆以来,还没有砍过呢,陆公子让人称重吧?我也好让手下记。”
“好。”
陆公子话落,扭头走到队伍中,吩咐几个壮汉道:
“你们几个轮流称重,裴山主等着计数呢。”
“中。”
几个壮汉话落,寻出携带的大称,将树用麻绳捆住,称起重来:
“这棵树八百三十斤。”
“好的。”瘦猴立在壮汉面前,画了画。
“这棵树一千零五斤。”
“……这最后一棵八百八十斤。”
汉子话落,跑至瘦猴身边:
“裴山主说二十文钱一斤,麻烦你算算,一共多少钱?”
“成嘞,公子稍等。”
瘦猴话落,拿出算盘劈里啪啦敲了一通,得出个数字,接了钱,便继续给下一户人家记数。
“公子,您要的木材,都从山上运下来了吗?”
“运下来了,我要几棵给学堂的娃娃做桌子,够了。”
“那成,你让人称重,我记数……”
“唉……”
一通操作下来,瘦猴又开始了下一户。
时间就在周而复始的动作中,不断往前流逝,很快就到了正月十四。
裴家客厅,数盏烛灯燃起灿灿花火,餐桌上,一只大大的鸳鸯锅冒着泡,金针菇,小白菜,土豆片,牛肉卷,螃蟹……摆了满满一桌。
裴云舒坐在里面位置,正拿着算盘敲着,不过很快,她停止了动作,乌溜溜的眸子扫了眼众人,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