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造成她今日所有苦难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池宴行。
更不知道,此人就是个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花花公子。
白府门口。
白静姝恋恋不舍地目送着池宴行离开。
转身打算返回白府。
刚踏上台阶,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玄妙!”
她的身子一僵,就如被人迎面泼了一瓢冷水。
她知道,喊自己的是谁。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真是阴魂不散啊。
可是她又不敢不管不顾,只能转身,果真见妙空就立于白府对面,冲着她这里阴涔涔地招手。
适才自己这一切,岂不全都被她看在眼里?
白静姝慌乱地屏退下人,先行一步,拐进旁边的胡同。
妙空果真也跟了过来。
白静姝正色呵斥:“不是给了你银子吗?你又跑来这里做什么?”
妙空不答反问:“适才那位公子哥蛮俊俏,是不是你的情郎?”
“你胡咧咧什么?人家可是侯府公子!”
“侯府世子还曾是你未婚夫呢,你如今可是好福气。”
她竟然早就将自己的事情打探清楚了,看来是有备而来,绝非偶遇。
白静姝眸光一厉:“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着什么急?就凭咱俩的感情,我还能害你不成?”妙空冲着她伸出手来:“就是手头紧,想过来找你借点银子花。”
“我刚给了你那么多银子!”白静姝怒声道:“这刚过了三两天而已!”
“我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住在客栈里,花销难免大。若是能自己买几间房,想必就节省了。”
白静姝气急:“你想敲诈我?”
妙空连连摆手:“话可不能说得这么难听,咱俩当初不是海誓山盟,说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辈子不离不弃……”
“闭嘴!”白静姝慌乱张望四周:“这里是白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妙空朝着自己的嘴拍了一巴掌:“不说了,只要你给我三百两银子,以前咱俩的事儿我烂在肚子里。”
“我没有!你适才也看到了,我在白府也不好过。”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这穿金戴银的,我就不信你拿不出这点银子。”
白静姝深深地吸一口气:“我一个月的份例不过几两,除了花销,还能剩下什么?”
“白府可是世家大族,百年基业,府上值钱的药材药丸什么的,随便哪一样不值几百两银子?”
“那些东西都在库房里!我哪里拿得到?”
妙空眼珠子一转:“要不这样,我正好也没有个栖身之地。你府上还缺婆子不,你让我来你府上伺候你。我一定对你忠心耿耿。”
“休想!”白静姝想也不想,一口就拒绝了:“银子我会想办法,但这是最后一次,你日后离我远一点。若是被人见到,咱俩谁也别想好过。”
妙空挺痛快:“那是自然,一顿饱与顿顿饱的区别我还是知道的。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在这里等你。你若不来,我就去你府上找你。”
“不行。”白静姝一口否定,指着前面十字路口的一个茶摊:“你到那里等我。到时候我会找个借口出府,与你会合。”
“这么小心?”妙空望向她的目光带着不怀好意,冲着她轻佻地伸过手来:“我就那么让你避之不及吗?果真故人心易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