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炫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们不能放弃,既然钥匙能插进去,就说明它与这本书有着某种联系。我们再仔细检查一下周围,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李炫和四位鬼魂室友开始在房间里仔细寻找可能与钥匙和《推背图》相关的线索。
苏婉飘到书架前,仔细查看每一本书籍,希望能找到一些与钥匙槽或者《推背图》有关的记载。她一本本地翻阅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但始终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
张明远则在房间里四处走动,检查着每一个角落。他查看了桌椅、柜子,甚至翻开了地毯,试图找到一些隐藏的机关或者提示。然而,他的努力也毫无收获。
王月华从电视机里钻出来,开始在房间的墙壁上寻找线索。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墙壁,希望能找到一些空心的地方或者隐藏的暗格。但墙壁看起来十分坚固,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陈老太则坐在八卦阵中央,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运用某种特殊的能力感知周围的能量波动。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睛,缓缓说道:“我感受到这把钥匙插入后,周围有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动,但这股波动很快就被压制下去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我们进一步探索。”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李炫的手指轻轻抚过《推背图》的书页,指尖传来纸张特有的粗糙触感。
窗外,夜色已深,房间里的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们已经尝试了所有方法。”张明远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烛光,“咒语、血祭、月相变化甚至连五行相生的顺序都试过了。”
钥匙依然插在书脊的凹槽里,青铜表面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李炫试着再次转动钥匙,但就像之前无数次尝试一样,钥匙纹丝不动。
“也许”苏婉飘到李炫身旁,声音轻柔,“也许我们想得太复杂了?”
王月华从电视机里探出半个身子:“你的意思是?”
“我是说,”苏婉的手指轻轻点着书页,“也许这本书真的就只是一本普通的古籍?它出现在行李箱里,可能只是个意外?”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
“不,不可能这么简单。”李炫摇头,“这本书的出现绝非偶然。它明明被我埋在叔叔坟前,现在却”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等等”李炫的声音变得异常干涩,“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我根本没把这本书埋下去?”
四位鬼魂室友同时转头看向他。
“什么意思?”张明远问道。
李炫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是说,也许我自以为埋了书,但实际上我忘记了?或者”
“或者你的记忆被篡改了。”陈老太接话,声音低沉。
这个可能性让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低。
李炫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左臂的饕餮纹又开始隐隐作痛。
“不,这不可能。”李炫摇头,试图赶走这个念头,“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下着小雨,我拿着铁锹”
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越是回忆,那段记忆就越发模糊不清。
雨夜的细节,铁锹的重量,泥土的气息这些本该清晰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却像隔着一层毛玻璃。
“记忆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张明远轻声道,“特别是涉及幽墟界的事物。”
李炫将《推背图》轻轻合上,青铜钥匙依然插在书脊的凹槽里,纹丝不动。他长叹一口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窗外,月光已经西斜,时间已近凌晨。
“算了。”李炫的声音里透着疲惫,“明天还要去工地搬砖,先休息吧。”
苏婉飘到他身边,半透明的脸上写满担忧:“可是这本书”
“跑不了。”李炫把书塞进枕头底下,“如果它真有什么古怪,放在眼皮底下最安全。”
四位鬼魂室友交换了一个眼神。陈老太飘到窗前,拉上了窗帘:“都去休息吧。明天再想办法。”
李炫简单洗漱后躺到床上,左臂的饕餮纹仍在隐隐作痛。
他盯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回放今晚发生的一切——神秘出现的《推背图》,完美的钥匙孔,还有那毫无反应的机关
“李炫。”苏婉的声音从床边传来,“你睡了吗?”
“没。”李炫侧过头,看见苏婉飘在床边,月光透过她的身体在地板上投下淡淡的光晕。
“我在想”苏婉犹豫了一下,“如果这本书真的只是普通的古籍,为什么会有那个钥匙孔?而且刚好和你脖子上的钥匙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