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秦默承认，「但后来」

「后来什么？」云渺打断他，眼中闪烁着受伤的光芒，「后来你良心发现了？」

秦默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她：「后来我发现事情比表面看起来复杂得多。你父亲的研究不是单纯的心理控制技术，而是一种能抵抗『雨伞计划』的方法。」

云渺一时语塞。手机再次震动：「剩余时间：5分钟」。

「解释清楚，」她声音紧绷，「快点。」

「我被派来监视你，」秦默直言不讳，「起初以为你父亲是『雨伞计划』的参与者，而你掌握了关键证据。但调查过程中，我发现情况相反。」

他走向电脑，迅速调出几个隐藏文件夹：「你父亲是计划的反对者，他发现了整个阴谋，正在研究对抗方法。」

云渺看着屏幕上弹出的文件，其中包括几段她父亲的研究笔记和一系列会议记录。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如此执着地追捕你们，」秦默继续道，「你父亲掌握了能够揭露整个计划的证据。」

「那现在呢？」云渺问，「你站在哪一边？」

秦默直视她的眼睛：「你这边。我很早就已经转向了，只是一直在收集更多证据。」

云渺的手机再次震动：「剩余时间：3分钟」。

「我必须做决定了，」她说，「无论你说的是否属实，我都不能放弃救父亲的机会。」

「我理解，」秦默点头，「但我们需要智取，不能硬碰硬。」

他迅速打开桌上的一个盒子，取出一个微型装置：「这是追踪器，我们可以植入u盘。当然，还得准备一个副本。」

云渺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早有准备？」

「我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秦默坦言，「虽然没想到会是林洁。」

他们迅速复制了u盘内容，并在原u盘中植入追踪器。

「计划是这样，」秦默快速解释，「你按他们的要求前往工厂，但不要直接交出u盘。争取时间，我会在暗处接应。」

云渺点头，但眼中仍有犹豫：「如果你现在依然在欺骗我呢？」

「那你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秦默平静地说，「但我向你保证，这次是真的。」

手机最后一次震动：「剩余时间：1分钟」。

「我该走了，」云渺拿起外套，「如果如果我没能回来，这些文件就是唯一的证据了。」

「你会回来的，」秦默坚定地说，「我们都会。带上这个。」

他递给她一个看似普通的发卡：「隐藏式录音器，可以记录一切对话。」

云渺接过发卡，别在头发上。她最后看了秦默一眼，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真希望我们相遇的方式不是这样。」

「我也是，」秦默轻声回答。

云渺转身离开安全屋。门关上的瞬间，手机显示：「时间到。游戏开始。」

她深吸一口气，迈向未知的命运。雨还在下，打湿了她的肩膀。远处的工厂灯光忽明忽暗，像是无声的召唤。

秦默站在窗边，看着云渺的身影消失在雨夜中。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他低声说，「行动开始。目标前往交接点，所有人就位。」

挂断电话后，他检查了武器，确保一切准备就绪。无论今晚发生什么，都将是这场游戏的终结。

但他没有告诉云渺的是，这场游戏的规则从一开始就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云渺踏入废弃工厂的大门，黑暗立刻将她吞噬。空旷的车间里回荡着水滴落下的声音，像是某种不祥的倒计时。

「欢迎，云小姐，」林洁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你准时到达了。」

灯光突然亮起，刺得云渺睁不开眼。待视线适应后，她看到林洁站在几米外，身后是四名武装人员。

「我父亲在哪里？」云渺沉声问道。

林洁微笑：「别着急。先把u盘交给我，然后你就能见到他了。」

云渺没有动：「先让我确认他的安全。」

林洁挥了挥手，一个男人被带到前方。他头上套着黑布袋，双手被绑在身后，但从体型看确实像是云父。

「满意了吗？」林洁问道，「现在，u盘。」

云渺迟疑地从口袋里掏出u盘，但没有立即递过去：「先让我看清他的脸。」

林洁示意手下摘下黑布袋。当布袋被揭开的那一刻，云渺的心跳几乎停止——确实是她的父亲，虽然憔悴但无疑还活着。

「爸爸！」她忍不住喊道。

云父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和担忧：「渺渺，你不该来的」

「感人的重逢，」林洁打断道，「现在，我的耐心有限。把u盘给我。」

云渺紧握着u盘，心中盘算着争取时间的方法：「你想要这个做什么？」

「不是我想要，」林洁纠正道，「是我的雇主。『雨伞计划』的幕后推手们对你父亲的研究很感兴趣。」

「他们是谁？」云渺追问，同时悄悄环顾四周，寻找可能的逃生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