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干的好事。现在他们一定会全城搜索。”萨尔鲁愤怒地抓住维本克的衣领。
“你别说笑了,就算我不烧他的仓库,他们也会全城搜索。现在我烧了他的仓库,他们可能还会认为是其他海盗做的。”维本克淡然地扯开萨尔鲁的双手。他在找绳子时,通过酒馆的一些海员得知,这座城由四个海盗联合管理,老大负责交易所,老二和老三管理港口和武器销售等业务,而老四虽然看似最弱,实际实力最让人看不透,他管着整座城的粮食供应。
“萨尔鲁,冷静一下,先听听他的想法。他这样做好像有目的。”昂克鲁打断了正在气头上的萨尔鲁。
“他能有什么目的?他就是瞎搞,我们搞不好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萨尔鲁激动地大吼。
“船长,在海上你可能比我强不少,但在陆地上这些关系,你可能不如我。”维本克笑着说道:“你知道吗?这个城有四个共管者,有人的地方就必定会有利益纠葛。你觉得他们会能和谐共处吗?”
萨尔鲁一愣,觉得维本克说的有道理:“但是和你烧掉别人仓库有什么关系?”
维本克慢悠悠地解释道:“如果我们把手中的东西藏起来,他们的手下找不到我们,又找不到证据,他们会怎么想?他们可能会怀疑是其他几家给自己下黑手。”
“你想得太美了吧。也许他们不管是不是其他几家搞的事,先把我们给干了。”萨尔鲁冷哼了一声,虽然觉得维本克的说法有一定道理,但仍心存疑虑。
“好了,现在火已经放了,再说也没有意义了。先找个地方把这些东西藏起来,不然我们被捉住有口也说不清。”昂克鲁见维本克又要和萨尔鲁吵起来,急忙调解道。
萨尔鲁无奈地点点头,事情已经发生,只能想办法解决。
“维本克,你说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吧。我听你的。”萨尔鲁叹了口气,他对眼前的局面没有任何经验和办法,只能向维本克低头。
维本克站在昏暗的小巷里,低声说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首先我们得把这些东西藏起来,然后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嗯,最好是找一家旅馆,等他们来找我们。我们要把动静搞大,让他们不敢乱来。”
尽管嘴上说着不担心,但维本克心里还是在考虑萨尔鲁提到的可能性。“我们就这样回到酒馆,不是在自找死路吗?”昂克鲁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可是海盗乐园,鲁西城。无论我们躲到哪里,都会被他们找到。除非我们能出城。”维本克解释道,他知道这样做风险很高,但目前没有其他选择。
萨尔鲁严肃地看着维本克,直直地盯着他,问道:“你这样做有几成把握?”
“不管有没有把握,总得试一试。不做的话,就一点机会都没有。”维本克双手摊了摊表示无可奈何。
萨尔鲁点头同意维本克的想法,但他认为酒馆比旅馆更适合。“我觉得你的主意不错,但论人多的话,酒馆可能更合适。只是不知道酒馆是不是关了门。”看了看天空,月亮已经高悬,已经是半夜了,此时去旅馆太扎眼,反而更容易引起怀疑。
“酒馆确实不错,而且这是海盗乐园,酒馆基本上都是通宵营业的。”维本克点了点头也觉得酒馆更合适。
于是,萨尔鲁和昂克鲁急忙将手中的物品随意找了一个院子,把这些东西埋在墙角后做了个不太明显的标记。三人小心观察四周没有旁人后,便借着月光朝白天去过的酒馆走去。
走进酒馆,酒保只是微微看了眼走进来的三人,连头都没抬,指着角落里的三个位置,便不再理会他们。由于是半夜,酒馆里并没有太多人,这些人大概刚下船,正通过喝酒排遣长期漂泊在海上的寂寞与压抑。
萨尔鲁三人点了三杯龙舌兰,随意聊着天,等待即将到来的风暴。
不久,酒馆外传来一阵骚乱声。萨尔鲁心中便明白他们要面对的人来了,只是没想到对方来得如此之快。
“你说他们在酒馆,人呢?”克尔的声音人未至声先到,不一会他的身影出现在萨尔鲁三人面前。
“好啊,你们还敢待在这里?”克尔一进酒馆就看见了萨尔鲁三人,顿时怒气冲冲地撸起袖子叫嚣,挥手让手下围住他们。
“你们这是做什么?白天在你们交易所抢了我们的金砖,现在还想干什么?”萨尔鲁假装害怕大声喊道,他的话音一落,酒馆中的其他海员听到萨尔鲁的话后纷纷指着克尔小声议论了起来。
克尔眼角扫过酒馆听见海员们不断地朝自己这方指指点点,羞愤交加忍不住大声喝斥道:“你们休要胡说!我什么时候抢了你们的黄金,反而倒是你们竟然敢烧了我们的仓库,我们到这里就是来抓你们的。”
“你胡说!我们怎么烧了你们的交易所?你们抢了我们的金砖,还要污蔑我们!这海盗乐园难道真是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地方?还有没有天理?”维本克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道。海员们听到后并没有停止指指点点,反而对克尔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克尔被海员们的指指点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懊恼地骂道:“你们这些废物,还不快动手,等着老爷给发赏钱啊?”
萨尔鲁显然不想束手就擒,利用酒馆中的桌椅不停地闪躲,嘴里还不忘记咒骂和控诉克尔和他的老板。他们的每一句话都使得酒馆的海员讨论得越发激烈。
克尔眼见此情心中越发焦急,如果任由眼前的三人如此胡说,明天全城都会流传出对他和老板不利的流言。他提起长剑刺向萨尔鲁。
“杀人灭口了!杀人灭口了!”萨尔鲁见克尔拿剑刺来,转身围着柱子玩起秦王绕柱。
克尔被激怒,恶狠狠地踢开挡在面前的桌椅,继续追上去,口中叫骂:“混蛋,给我闭嘴!”
“克尔,你给我住手!”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大人,这小子就是烧了我们交易所的那三个混蛋。”克尔看了眼来人,委屈地拿着长剑指向萨尔鲁。
“你胡说,我们才没烧你们的交易所。倒是你们抢了我们的金砖,我们连住旅馆的钱都没了。”萨尔鲁不服地大声反驳。他的话音刚落,海员们的议论越发激烈,都在指责巴克交易所的行为不地道。男人的脸色变得阴沉,恨不得立刻砍了萨尔鲁。
“这位兄弟,你说你们没烧我们的交易所,我也愿意相信你们。不如你跟我们一起走一趟,让我们调查清楚。”男人知道自己如果不快些平息当前的事态,自己在鲁西港多年建立的声望肯定要臭名远播。虽然自己的声望本来就不好,但作为本城的第一把交椅,并没有人敢这样挑战自己,他感觉自己的被冒犯了。
“不去,不去。我们跟你们去了,一定会莫名其妙地被杀掉。”维本克怕萨尔鲁答应,急忙抢着说道。
“对,我们不去。今天我们卖金砖时,你们的手下把我带到一个独立的院子,不仅抢我们的金砖,还想杀我。你们看,这就是他们留下的伤痕。”萨尔鲁拉起衣袖,露出搏斗时留下的血痕给酒馆中的海员看。男人阴着脸,恶狠狠地盯着萨尔鲁,一言不发。
“如果你不跟我回去,那我只能动粗了。来人,给我捆回去。”男人没想到对方这样的情况下,还敢挑事,不由的怒火中烧,决定不再顾及自己的脸面,如果今晚不能捉回他们,自己苦心经营的威信将颜面扫地。
“住手!”正当男人的手下准备动手时,门外走进了两个人。
“托里。”克尔吃了一惊。
“墨尔,你这是什么意思?”男人脸色不悦地盯着另一个男人。
“巴克,你又抢别人金砖,还想杀人。你这样做会毁了我们海盗乐园的名声。虽然我们是海盗,但也该注重一下名声吧?”墨尔的话音刚落,酒馆中的海员们顿时叫好。
“他们烧了我的交易所,难不成我还不能杀了他们吗?”巴克咬定萨尔鲁烧了自己的交易所,绝口不提金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