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沈容清\"震惊\"地瞪大眼睛,\"夫君,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齐修远急忙辩解:\"没有的事!是有人眼红齐家生意好,故意诬告!容清,你一定要信我\"
沈容清心中明镜似的,却装作相信的样子:\"夫君别急,我这就给父亲写信。不过\"她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若真有人诬告,夫君手上可有证据自证清白?比如真正的账本?\"
齐修远眼神闪烁:\"这个容清,你先写信给岳父,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沈容清知道他还存有侥幸心理,也不点破,顺从地点头:\"好,我这就去写信。\"
离开书房,沈容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齐修远,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当夜,沈容清秘密召见了凝香阁的李掌柜和几个心腹,做了一系列安排。同时,她让小桃将一些重要文书和银票藏在了只有她知道的地方。
三更时分,齐府西厢房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不要过来!\"
柳姨娘猛地从床上坐起,满头冷汗,胸口剧烈起伏。她惊恐地环顾四周,确认自己还在熟悉的卧房,才稍稍平静下来。这已经是连续第五天做噩梦了,每次都是同样的场景——一个浑身是血的女鬼追着她索命。
\"春杏!春杏!\"柳姨娘颤抖着呼唤贴身丫鬟。
睡在外间的春杏慌忙跑进来,点亮烛火:\"姨娘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柳姨娘抓住春杏的手,指甲几乎掐进她的肉里:\"去去把那个香膏拿来,就是夫人送的那个\"
春杏惊讶道:\"姨娘不是说不用的吗?\"
\"少废话!快去!\"柳姨娘歇斯底里地喊道。
春杏不敢违抗,连忙去柜子里找出那个精致的瓷盒。柳姨娘一把夺过,打开盖子,一股清雅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她用指尖挖出一块淡粉色的膏体,颤抖着涂抹在太阳穴和手腕上。
说来也怪,这香气一入鼻,她狂跳的心竟慢慢平静下来。那些恐怖的画面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宁的倦意。
\"姨娘,好些了吗?\"春杏小心翼翼地问。
柳姨娘长舒一口气,点了点头:\"这香膏确实有效。\"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明日去请夫人过来一趟。\"
\"柳姨娘要见我?\"沈容清放下手中的账本,挑眉看向前来通报的春杏。
春杏低着头:\"是的,姨娘说想请教夫人关于安胎的事。\"
沈容清嘴角微扬。看来她的\"安神香\"起作用了。这香膏确实有安神效果,但其中添加了一味特殊的香料——龙延香,能勾起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柳姨娘害死原主,心中有鬼,自然噩梦连连。
\"告诉柳姨娘,我午后就去看她。\"沈容清温和地说。
春杏退下后,小桃忍不住问:\"夫人,您真要去见柳姨娘?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沈容清轻笑:\"她安的什么心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压低声音,\"齐修远今日被传唤到户部问话,府里没人护着她了。\"
小桃恍然大悟:\"夫人是要\"
\"我只是去看看一个有孕在身的姨娘罢了。\"沈容清意味深长地说,\"去把我前日配的安神香拿来,再准备些滋补的药材。\"
午后,沈容清带着小桃来到柳姨娘的院子。一进门,她就闻到浓重的药味混合着熏香的气息,显然柳姨娘这几天没少折腾。
柳姨娘半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眼下有明显的青黑,哪里还有往日趾高气扬的样子。见沈容清进来,她竟破天荒地想要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