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柔茫然地望着他。
这种事情从未有过。
以前每到约定日,傅锦年都如狼似虎,她求饶都没用。
到底哪里出错了?
傅锦年往旁边挪了挪,和她拉开距离。
白芷柔执拗地靠过去,抓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锦年,我什么都不做,你就抱抱我好不好?哄哄我睡觉。”
她眼巴巴地退一步,打着商量。
傅锦年喉结滚动,刚准备说什么,熟悉的铃声响起。
白芷柔面色慌张地看他一眼,手已经下意识接起电话。
傅锦年涌上来的心软不动声色地退回去。
白芷柔讲完电话,回身期期艾艾地看着傅锦年。
傅锦年勾唇,透着意料之中的嘲讽:“你宴青哥又快不行了?又是非去不可吗?”
自知理亏,白芷柔没有立即回话,面上十分犹豫。
她总觉得今天要是去了,就会永远失去傅锦年。
可是她又实在放心不下白宴青。
傅锦年沉默着,瞥到她把床单捏出了一个扭曲的结。
她面临重大抉择时就会有这种无意识的小动作。
他也是赚到了,居然值得让白芷柔这么纠结。
傅锦年自嘲一笑,主动道:“你去吧。”
白芷柔明显松口气,又担心他会生气,小心确认:“你真的没关系吗?”
他别开眼神:“我本来也困了。”
这下白芷柔彻底放心,利落下床,还假装体贴地叮嘱:“早点休息,明天给你做早餐。”
她走到卧室门口,忽然放缓脚步。
以前每次她要找白宴青,几乎都会和傅锦年闹得不愉快,今天这么顺利,反而让她心里没底。
白芷柔回头,像是需要一颗定心丸:“锦年,我只是去看下他的状态,如果没事的话,我就会回来,等我。”
傅锦年这次头都没抬,含糊点头:“恩。”
但他心里知道,她不会回来。
果然,白芷柔一夜未归。
次日一早,傅锦年醒来时候,瞥了一眼空荡荡的床另一侧,心情意外地平静从容。
简单吃过早饭,他就赶去医院上班。
换白大褂时,傅锦年看着镜子里的人,眼底沉沉,辨不出情绪。
这张脸,曾引得多少护士倾心,他却独独为一人,耗尽了这些年的光阴。
幸好,他很快就解脱了。
傅锦年本想径直去办公室,脚步却不受控制地,拐向了白宴青的病房。
透过房门上的透明玻璃,能看到白芷柔正趴在床边,睡颜疲惫。
而白宴青有所察觉,一扭头,目光和他四目相对。
下一刻,白宴青挑衅的笑了笑,低下头,在白芷柔额上印下一吻。
白芷柔悠悠转醒,睡眼惺忪间,白宴青的脸庞近在眼前。
她几乎是本能地,回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