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打白芷柔,只是想抓住她的手,但阴差阳错,一巴掌挥上她的脸。
“啊!”
白芷柔忽的又叫一声,迅速抽回手,手背已经有个小小的牙印。
她怒视着始作俑者,怒意席卷而来,大骂道:“臭小孩!”
抬脚狠狠一脚踹过去。
傅锦年抢先一步,闷声接下那一脚,比起疼痛,更多的是生气和失望:“白芷柔,你疯了吗?他只是个得了心脏病的五岁小孩儿!”
这一吼,附近的医护忍不住探头,以眼神询问傅锦年是否需要叫安保。
白芷柔梗着脖子,余光看到门外黑压压的人群,生生咽下愤怒,跨出一步贴近傅锦年,低声撂狠话:“傅锦年,你做初一,别怪我做十五,回去再和你好好算账!”
她狠狠瞪了眼沈卿宁,气鼓鼓地离开。
办公室重归宁静,傅锦年平复情绪,尴尬地向沈卿宁道歉:“不好意思,她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沈卿宁倒是非常随和:“我还要谢谢你刚才维护念琦。”
沈念琦很有眼力见,稚嫩地道谢:“谢谢叔叔。”
一大一小的温柔抚平了傅锦年的暴躁,他弯弯唇:“继续看看念琦的情况。”
这场会诊时间相当长,同事体贴地分流其他病人。
两小时后,傅锦年放下片子,按着眉心,呼出一口浊气。
沈卿宁顿时紧张,身体前倾,小心地询问:“怎么样?”
如她所说,傅锦年是她最后的希望。
傅锦年深思熟虑后回答:“我可以做,但要尽快,再拖下去,成功率会锐减到10,而且术后会很差。”
有他前半句,沈卿宁安心下来,给出态度:“我这边都听你的安排。”
病人配合,再好不过。
傅锦年点头:“那你带孩子去做个全套检查,具体的安排我回去研究下。”
“好。”沈卿宁再度道谢,带孩子离开时思忖着说了句:“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傅锦年满口答应。
为了提高手术的成功率,傅锦年加班加点研究,安保催了好几次,他才念念不舍下班。
就连回去路上,脑子里都在模拟做手术的过程,考虑着可能的并发症。
直到站在家门口,傅锦年才回神。
昔日憧憬的温馨小家,如今变成沉重枷锁。
如果不是为了给白天的争执一个收尾,傅锦年根本不会回来。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开门后即将面临的疾风暴雨。
傅锦年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先飘过来一阵浓郁的香水味。
令人燥热口渴。
客厅台灯骤亮,白芷柔赤着脚走向傅锦年,真丝睡裙的吊带垂落一半,身形婀娜,媚眼如丝,软软地歪在他的肩上,手指在他胸膛打转,嗔怪地:“怎么才回来?”
傅锦年懵了,刺鼻的香水味呛得他回神。
他面不改色地推开白芷柔,脱外套换鞋一气呵成。
白芷柔自以为拿捏住他,贴着他娇嗔:“怎么不抱我?”
她定下规矩,一个月一次房事,每到约定时间,只要她稍微勾勾手,傅锦年根本忍不住,粗喘着在大门口就抱住她。
今天傅锦年没有抱她,她想当然认为他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