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许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惧色。
“在下只是觉得。”
“在没有搞清楚所有事情之前。”
“我们,哪里都不去。”
“就在这里。”
他用马鞭,指了指脚下的这片荒原。
“就在这里,安营扎寨。”
“等待,三弟的消息。”
刘胥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许辰。”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本王敬你是个人才,才对你一再忍让。”
“你莫非真以为,凭你一个区区的光禄大夫,就能在本王面前,指手画脚吗?”
他身上的气势,变了。
那股属于武将的,充满了血腥与杀伐的煞气,毫不掩饰地,释放了出来。
他身后的空气,都仿佛因此而凝固。
刘据被这股气势所慑,脸色再次变得苍白。
“王弟,大哥他没有恶意。”
“你,不要动怒。”
刘胥却没有理会他。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许辰。
“我再问你一遍。”
“跟不跟我走。”
许辰笑了。
他缓缓地,从马背上,取下了自己的长剑。
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气氛,剑拔弩张。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
“报。”
一名北军的斥候,快马加鞭,从远处冲了过来。
他的脸上,带着惊恐与喜悦,交织的复杂表情。
“报,太子殿下,广陵王殿下。”
“公孙贺将军,有消息了。”
刘据和许辰,同时精神一振。
“他在哪?”
“他……他自己回来了。”
那斥候的声音,都在发抖。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独自一人,出现在了军营门口。”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说,他有天大的机密,要亲自,面呈太子殿下。”
“而且,他还带回来了一样东西。”
斥候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用黑布包裹的,方方正正的盒子。
许辰的目光,落在那盒子上。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盒子,他认得。
那是一种,只有在关押最顶级的要犯,运送最机密的物件时,才会使用的,特制的,玄铁囚笼。
而且,盒子上面,还刻着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