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怎么对别人你都在掩饰,到了聂臣生这儿你就直接这么说了?你就不怕他发现你以前都是骗他的?”
虞姣垂眸:“因为总要有个人给我兜底。”
傅池烨阴暗疯批,傅柏黎多疑,祁凌遇病娇,孟迟宴腹黑还有饥渴症。
怎么想似乎都是聂臣生赤裸裸的耿直一些。
她还没有给对方承诺过什么,所以直接撕扯遮羞布,也许对方更能接受。
“我不怪你。”
半晌,聂臣生忽然说,抬手扯下了少女的手放在腿上,粗粝的指腹摩挲她的手腕。
“姣姣,这些都由不得你,他们想要你,自然会逼迫你,我一直都知道,你没有退路。”
系统:“”
虞姣面上神情无辜,却在看不见的角度悄然勾起嘴角弧度。
“我喜欢吃亏,虞姣。”
聂臣生无比认真,可虞姣却觉得这份认真在此刻有些轻易,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对方昂贵的真诚。
“哪怕你天性就是坏女人,我也愿意爱你。”
他抬手,虞姣却主动将他的手掌放在自己脸上。
少女轻蹙眉眼眸向上,望着面前面容锋锐透着野欲的男人,嘴角轻佻:
“真的不只是说说的?”
她佯装天真,嗓音无比温柔。
“那如果我说阮惜宁是我把她从悬崖上推下去的,我也是自己跳下去栽赃她的,甚至节目上我多次暗地挑衅她,令她失控打我。”
“你也能接受吗?”
系统:“!!!宿主,你——”
少女的这段话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像是魔鬼的呻吟。
聂臣生身形微僵。
虞姣察觉到他的变化,心中冷嗤一声,嘴角笑意凝固。
男人就是这样。
稍微吐露出一点恶意,就会打消他心目中白月光滤镜。
“你不会有错。”
聂臣生狭长锋锐的眼眸下垂,忽然垂下头,轻捧住她整张脸,在她的眼角落下一个绅士,不带任何男女情欲的,一个安抚的吻。
“我眼中的虞姣,是个爱恨分明,敢爱敢恨的狡猾小狐狸。”
“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你只是想让自己幸福。”
聂臣生嗓音沉沉,默默把虞姣搂进了怀中,
“可是你不信任任何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让你信任了一分,”他嗓音闷沉,在车内逼仄的空气下,虞姣听到他滚烫迅疾的心跳声。
深爱是用一次就会少一次的东西。
虞姣不愚蠢不轻佻,不虚伪也不虚荣,她身上的一切缺点,他都看不见。
“可是我愿意等。”
他曾想吞噬虞姣的一切,要她的目光,要她的眼泪、叹息的呼吸、从眼上掉落的眼睫、要她眼中的欲望。
聂臣生见过了她无意识透露出的恶意与刻薄,却无比清晰的在此刻知道——
他是被虞姣操控的,是他的一切被柔弱无辜的她吞噬。
他浑身的情绪载体来自她。
“我想姣姣长在我身上,这样姣姣就不会一个人负担过多,信任也是一体。”
他蓦然说着,窗外的海风裹挟着冷空气,却倒映的他背后的沙滩那般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