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到公交站牌,一直是很顺利的。
下一班公交还有二十分钟才到,简织杞等的心急如焚,生怕被季时陨发现。
简织杞垂着头,再抬眸时,一辆漆面斑驳的面包车冷不丁横在了她跟前。她心底蓦地涌起一股不祥之感,直觉告诉她,麻烦来了。
不出所料,车门打开,两名戴黑口罩,身着花棉服的壮汉从车上下来。
简织杞谨小慎微地往后退着,脚步慌乱。
可那两名壮汉动作极快,眨眼间就到了她面前。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其中一名壮汉猛地伸出手,用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刺鼻的迷药味几秒钟钻入鼻腔,简织杞挣扎着蹬了几下腿,眼皮越来越沉,随后便陷入了昏迷。
两人架着简织杞上了车。
路过的一辆银色雷克萨斯的车主,正好看到这一幕,刚想下车阻拦,面包车快速驶出老远。
车主记住了车牌号,存到了手机备忘录,远远跟在了面包车后面。
坐私人飞机去y国的邵侃,身体莫名涌来一股钻心刻骨的疼。
……
季时陨正在饰品店,选他和景苑订婚的钻戒。景苑在离这边不远处看古玩,男人随手指了一个戒指。
柜姐将钻戒取出递给他,他伸手接过,可不知为何,手竟使不上力,胸口也一阵绞痛。
不过,他没多想,只当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所致。
季时陨重新定了定神,拿起那枚钻戒。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显示是家中座机。
刹那间,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直觉告诉他,简织杞出事了。
电话刚接通,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那头的女佣便带着哭腔说道:“先生,不好了!简小姐借去卫生间的机会跑了!”
季时陨忍不住握紧拳头,冷声说了句:“知道了。”
他因为信任简织杞不会逃跑,会乖乖等到他主动放出她的那一天,而没在季宅按那些压抑沉闷的监控,他怕简织杞因被胁迫而出事,也没有在简织杞手机上安装定位工具。
没料想,到头来,他所做的保护,成为了简织杞要找劣迹借口出逃的阻碍!
季时陨不是不想让简织杞出门,而是,只要她和他说一声就好。
可是,简织杞宁可冒着生命危险,也不肯和他发一条信息。
季时陨气急攻心,嘴中溢出腥甜。
景苑恰好挑选完古玩,过来挑选黄金,看到季时陨嘴角的血,揶揄道:“金丝雀跑了?心灵感应上了?”
季时陨不搭理她,迈着大步往外走,她立刻跟上,掏出手机拨打陆栖冶的电话。
陆栖冶在开快车,秒接电话,「阿苑你和季时陨挑戒指挑的怎么样?”
“舅舅,先别说这个,你调查一下季时陨养的那个女人,把信息发给我。”
“季时陨那个瘪孙养女人?”陆栖冶气的在电话里忍不住吼道。
景苑把手机挪远,半响放回耳边。
“快点查,二十分钟内,发给我信息。”
没在给陆栖冶留电话的机会,她掐断了电话。
陆栖冶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同时发给了助理一个车牌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