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条件反射性的缩了缩身子。
季时陨怎么来了?
她看了眼祁舟覃,怀疑的念想在刹那间被打消。
幸亏,是在他来之前,说完了计划。
祁舟覃察觉到她的异样,只觉背后寒意袭来。
他迅速起身回头,只见季时陨大步流星地走来。
祁舟覃尚未做出反应,只问出半句:“你怎么……”
后面的“来了”还没问出口,男人带着风扬起拳头,照着的他脸狠狠打了一拳!
季时陨怒不可遏,咆哮道:“祁舟覃,你敢与我的女人私下幽会,简直是自寻死路!”
祁舟覃被这一拳打得后退两步,撞倒了桌上的花瓶。
他整理了下墨色衬衣,轻顶了下腮帮,毫不示弱地回了季时陨一拳。
“季时陨,别不分青红皂白就发疯!”
一番激烈的打斗后,两人皆挂了彩。
简织杞缩在床角,寻找着安全感。
季时陨又动了揍祁舟覃的念头,拳头尚未伸出。
病床上,女人猛地将手中杯子掷出,怒目圆睁,厉声斥道 :“够了,季时陨!祁先生不过是单纯前来探望我,你若犯了疯病,休要在此处无端撒野!请你离远些!”
玻璃杯砸在季时陨身后的墙壁上,碎片四溅。
“你替他说话?!”季时陨如遭雷击,一双丹凤眼转瞬间变得赤红,他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喉结滚动,指着祁舟覃,声音嘶哑得不成调,“简织杞……我……”
话到嘴边,他又硬生生地顿住,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片刻后,他扭转话锋,质问道:“你和他认识才多久,就这么维护他?!”
简织杞毫不退缩,目光坚定地回视着他,字字如利箭般射出:“我和祁先生相识时间不长,但至少,他不会随随便便怀疑我!”
简织杞脱口而出的字字句句融成了把人敲的粉碎的铁锤,将他那故作坚强的伪装击得粉碎。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笑声中满是悲凉:“你没做过伤害他的事,他自然不会怀疑你。
可你别忘了,五年前那场大火,若烧的是他全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性命,我倒要看看,祁舟覃还能不能圣母心泛滥,说原谅就原谅你!”
此言一出,简织杞顿时沉默了。
能够与季时陨称兄道弟之人,性格必定存在相似之处。
那场大火,虽并非她所为,但她作为幸存者与季时陨眼中的逃跑者,换作旁人,恐怕都会对她心生疑虑。
“季时陨,人不可被表象所蒙蔽。”祁舟覃低头端详着手机里自己被打伤的俊脸,不紧不慢地说道。
“表象?”季时陨嘴角勾起,满是不屑,将祁舟覃的解释视作世上最荒谬的笑话。
他向前逼近一步,桎梏住简织杞的喉咙,“你们瞒着我,从帝京一路躲到羌州的医院。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若说这不是幽会,谁会相信?”
男人双眸微眯,羞辱之词劈头盖脸地砸向简织杞,“背着我,你倒是花样百出。竟与别的男人厮混到医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