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跑车的引擎声彻底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四周恢复了寂静。
季时陨猛地推开车门,冬季寒风灌了进来。
他没多犹豫,几步并作一步,急切地冲向简织杞那扇刚刚露出缝隙的房门,手死死抵住了门板,不让她合上。
“啊!”简织杞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以为是遇到入室抢劫的,慌忙中用尽全身力气往回拉门,手指关节因用力导致发白。
但男女力气终究有别,季时陨轻松地伸出脚,鞋尖卡在门缝里,毫不费力地撑开了门,顺势进了院子。
男人身上熟悉的香气飘进简织杞的鼻子里,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被男人扛到了肩上。
季时陨大步流星地穿过玄关,径直走向卧室,每一步都带着压抑的怒意。
简织杞在他肩头挣扎了几下,无济于事。
“咚”的一声闷响,她被重重地扔在了卧室墙边硬邦邦的床上,撞击让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阵阵钝痛从各个部位传来。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刚才因为惊吓,飞走的魂魄终于彻底找了回来。
她挣扎着抬起头,头发凌乱,看着眼前脸色阴沉的男人,声音因恐惧和愤怒,颤抖:“你疯了吗?”
季时陨的脸色铁青,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粗暴地撕扯着简织杞的衣服,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别的男人能睡,我这个出钱养你的金主碰一下就恶心了?简织杞!做就别立牌坊!
刚才送你回来的野男人,是不是就是你不愿和我重归于好的理由?什么‘未见孕囊’,演得真像!不就是怕我戳穿你肚子里那个野种的身份?对不对?!”
字字句句皆带着荆棘,猝不及防的穿梭在简织杞的细胞。
她刚想解释,是祁舟覃。转念一想,没有解释的必要,解释了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是,季时陨,”简织杞的脸色苍白,泪痕狼狈地划过精致的五官,但她此刻却异常倔强,“我有比你更有钱的金主了。”
季时陨闻言,不顾女人怎么挣扎,强行吻住她。
微冷的舌头滑入简织杞口中,铁锈味的血从互咬的唇逢溢出。
男人被咬的皱紧眉头,仍然在激烈的吻着简织杞。
直到女人用力,扯下季时陨唇上的一点皮肉!
季时陨吃痛松开嘴,迎上女人破釜沉舟的眼神。
“他是谁?”季时陨哑着嗓子,又问了一遍。
简织杞抹掉脸上的泪,声音嘶哑又字字清晰,“还需要我重复一遍?他是我的新金主。我早就找到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的男人了!”
季时陨的怒火如同岩浆喷发,瞬间灼烧了他眼底最后一丝清明。
他猛然向前一探,手掌铁箍般结结实实扣住了简织杞的脖子!
力道之大,要将她的颈椎都生生捏断。
简织杞此刻勇敢的出奇,她对上季时陨充满怒火的眼睛,在嗓子里拼凑出一段完整又不认输的话,“你别自作多情了!我简家大小姐的人生,不需要你季时陨的陪伴!
谈了几年就想和我恩爱一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那不过是我在打发时间!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
季时陨,你听清楚了,别说现在这个男人,就是五年前那个男人,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你,不过是个我玩腻了的,一文不值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