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廷寅踉跄着摔倒在地,木棍随即抵住他胸口。
简廷寅,敢耍我的人,没有好下场。”季时陨阖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着暗芒,“邵侃,拔了简舒宁的指甲。”
邵侃瞬间将简舒宁的手背死死压在地面。
简舒宁哭喊声撕破空气:“爸爸妈妈救我!我的手还要弹古筝……”
“廷寅!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要瞒着季少!”温语受气以往善解人意的模样,指摘腕简廷寅,“扑通”一声跪倒,膝盖擦着地面挪到季时陨脚边,“季少,我带您去找小杞,求您放过宁儿!”
季时陨朝邵侃示意,邵侃松开简舒宁。
简舒宁跌跌撞撞躲到温语身后。
温语颤着起身,领着众人往二楼杂物间走。
季时陨用力,一脚踹开房门,正对上背身挡在简织杞面前的贺序忱。
他上前用力推开男人,弯腰将简织杞抱进怀里。
简舒宁指尖掐进掌心,余光扫向季时陨尖声喊:“原来姐姐背着我们私会男人!”
贺序忱缓缓转过身,简舒宁脸色骤变,指尖猛地攥紧裙角。
“贺先生!”温语捂着嘴惊呼,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您怎么会和小杞在这里?”
“从小到大什么都让给她,连未婚夫也要抢走?”简舒宁声音发颤,眼泪砸在衣襟上。她转身冲进走廊,贺序忱迈步要追,季时陨长臂一横将人拦住。
这时秦溯安提着医药箱,快步赶来。
季时陨小心翼翼把简织杞放在纸板上,语气紧绷:“仔细检查。”
趁着他分神,贺序忱绕过阻拦追了出去。
季时陨盯着他消失的背影,眼底翻涌着怒意,转头对邵侃沉声道:“邵侃。把简家人送进警局。至于简舒宁,让她尝尝被关紧闭的滋味。”
简廷寅“咚”地跪在地上,伸手去抓季时陨的裤管:“季少,我们真的知道错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温语跪在一旁,泪水把妆容糊得不成样子,嘴里不停重复着求饶的话。
“都是周大梁的主意!”电光火石间,简廷寅嘶吼,“从头到尾都是他在算计!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话音未落,试图往门口溜的周大梁被邵侃一个箭步拽住,整个人重重撞在墙上。
季时陨皱眉甩开纠缠,转头看向刚起身的秦溯安:“怎么样?”
“脖子上有镇静剂注射痕迹,她挣扎苏醒过。现在是浅昏迷,送医院输液,明天能醒。”秦溯安合上医药箱,“这一针,保了她一命,别太担心。”
季时陨紧绷的脊背终于放松,弯腰稳稳抱起简织杞。
身后简廷寅和温语跌跌撞撞地追着,嘴里不断重复着对周大梁的指责。
“简董!你不能这么过河拆桥!”周大梁被保镖架着,脸色涨得通红,“哪件事不是按你的意思办的?!”
简廷寅逼近半步,眼神阴鸷:“周大梁,想清楚你女儿还在上学。
只要你担下罪名,出来后我保你全家衣食无忧,孩子也会有人照顾。”
此话脱口,周大梁当即僵住,挣扎的动作戛然而止,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吼。
楼下,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灌入耳中。
周大梁垂着头看了眼手机里女儿的照片,眼含热泪。
最终在警察到来时主动揽下了所有罪责。“都是我一人所为,和简家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