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会,赵今安抽了支烟才回去。
单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带赵今安去一个农户家。
“老板,我就在隔壁这户。”
赵今安点点头。
单伟又从车里拿出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
花35块钱一晚确实很值。
主人家热情,炕上换了新被套,还问赵今安来几天。
她们肯定希望赵今安多睡几晚,来的时间越长越好。
赵今安说自己也不知道,他还是第一次睡土炕,很暖和。
次日。
出了点太阳。
晨光刺破云层,峡谷像是浸在黛青色的薄纱里。
天际泛起鱼肚白,几束阳光挣脱云雾,斜斜切进蒋家坳。
骆瑾芝望着水汽云雾笼罩峡谷的方向,好一会感叹了一句:“好美啊!”
赵今安笑了一声:“走吧。”
吃了早饭,她们准备去村委,骆瑾芝跟了上来。
“蒋厂长找你了吗?怎么说?”
“她不想卖罐头厂。”
“她守着这么一个罐头厂做什么?”
“不知道。”
“没让你支招?”
“我有什么招?”
骆瑾芝点点头,这个无非就是换包装打广告,可是要有钱啊。
赵今安想了想:“她昨晚问了我,我说是大趋势,她就没问了,只说希望我们不要买罐头厂,搞不懂。”
“老领导让我们能帮就帮个忙。”
骆瑾芝回想了下:“听他的意思不行就花点钱买了,大概是想他女儿回城里吧。”
“那个罐头厂就剩几个厂房和几栋住房了。”
“用你当初对我的话来说,没有品牌价值,生产线也不值钱。”
“这里的地皮也不值钱。”
“我想着,老领导在县里也是个人物,我们做生意的在他的地盘,肯定能帮忙就帮个忙,结个善缘,以后有什么事也好打交道。”
骆瑾芝是标准的生意人。
应该说做生意的连这点都不懂,就不要做生意了。
“没那么简单。”
赵今安停住脚步,摇摇头:“她昨晚来找我,第一是问我有什么办法,没得到答案,她好像有点请求我们不要在村里说出来要买罐头厂。”
“你是说”
骆瑾芝脑筋转的快:“村里想卖,她不想卖。”
赵今安点点头,笑着问了句:“你觉得她自私吗?”
“为什么自私?”
骆瑾芝逻辑很清晰:“没有她父亲,我们也不会买罐头厂。”
赵今安就看着骆瑾芝。
“难道不对吗?”
骆瑾芝笑了笑:“说别人自私的人,一般都是自己很自私,这个社会没有谁欠谁。”
“瑾芝姐,我觉得我昨晚说的对,钱比感情实在。”
“滚,我和你例外。”
到了村委,骆瑾芝嘀咕了句:“我以为就村支书一个人。”
赵今安看着骆瑾芝准备了个红包,大概是想塞村支书一个红包,一年就少补贴蒋家坳点钱。
这个套路大家都懂。
现在办公室有三个人,村支书,村长,村妇女主任。
骆瑾芝又在外面磨蹭了会,这种活不需要赵今安来干。
寒暄客套了几句。
村支书表示欢迎,但开口就是一年五万。
对赵今安和骆瑾芝来说,五万是不多,但有点不符合行情。
双方都知道,开价肯定要开高点,谈生意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