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怕,你那三弟,连记忆也恢复了?”
“哼,恢复了,他也不会知晓是我所为!”
“他是没看到你,调换了蘑菇,但你以为他死了,在他身边的忏悔,你敢肯定,不在他即将恢复的记忆中吗?”
陆朝寥一惊,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
“嘿嘿,做大事,可不能太软弱,将人害死,还要去忏悔,实在可笑!”
陆朝寥眼珠不停地转动,突然一亮,道:“你也是府中之人!是你利用了我的嫉妒,来谋害小三!”
“哼,我可没有利用你,当时我只将毒蘑菇放在窗边,让你自己去选,后来的事,我可没参与。”
“你没参与吗?我到现在还在想,为何我去火房时,所有人都跑到了院子里,去抓松了绳子的鸡,让我轻松地调换了蘑菇。”
“哟,嘿嘿,大公子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笨吗!”
“这回,我是不会再受你利用的!”
“无妨,我们就还像上次一样,我将毒药放在窗边,你自己做决定。”
说完,烛火一晃,窗纸变暗的时候,外边的人影突然消失,就好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陆朝寥脸色冰冷,眉毛紧皱,用力咬着牙,双拳攥的咯咯响。
蜡烛一直在燃烧,随着时间,在不断地变短。
直到外边传来了“咚咚咚咚咚,嘡——”的声音,陆朝寥才在,五更的梆声中站了起来。
他脚步沉重地走到了门口,缓缓推开了房门,转过去,就见到了窗户下面的墙角,放着一个白色的罐子。
陆朝寥看着罐子,两种想法在脑中不住地纠缠,一夜没有睡觉,让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突然,他脑中出现了一个画面,陆朝晨冷笑着,对他说:“哥哥表面对弟弟关怀备至,实际毫不留情呢!”
随即,陆朝寥面色变得狰狞,露出冰冷的笑容,蹲身将罐子拿起,快速抱回了房内。
接着,两盏烛火,先后熄灭,屋子内变成了漆黑一片!
……
次日一早,小厮再次敲门提醒,陆朝晨去正厅用膳。
莺儿也如同往常一样,来帮他束好头发,一起去正厅。
看得出,这几日陆盛文确实很忙,还是没有来用早膳。
饭桌上,二夫人依旧没有出现。
陆朝晨坐到陆朝寥的身边,就发现了他眼中的布满血丝,关心地问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陆朝寥打了个哈欠,道:“昨夜睡得太晚,又做了噩梦,着实没有睡好!”
“那今日你还去学院吗?”
“去,学业一日不可荒废,今年我必通过院试!”
陆朝晨摇了摇头,暗道:“陆朝寥真不是学习的材料,如此勤奋都不能过院试,还不如弃文从武,试试其他出路呢!”
此时,秋婉容平淡的声音响起,道:“用膳!”
接着,她夹了第一口菜,众人就跟着吃了起来。
陆朝寥吃得很快,第一个用完了早膳,起身对秋婉容施了一礼,道:“母亲,我去学院了!”
在秋婉容应了一声后,他就快速地走出了院门。
今日的早膳吃得很安静,众人都没有什么话说,就连最小的陆晚静,都一声未发,用完早膳后,被何玉娇抱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就当秋婉容也要领着陆朝晨,去她院子时,有下人来禀,说赌坊掌柜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