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脏了,被藤木上忍拿去清洗了,反正你呆在他的帐篷里平时也没人过来,洗好之后就没有再给你扣上。”卡卡西指了指不远处的矮桌,那张枭首面具正安静地摆在其上。
因为人尽皆知的某些原因,即使灿星凭着自己的表现让敌人对其闻风丧胆了,但木叶内部却并未公开这个名号的所有者是他。
不过这种避讳的态度反而使得好奇金眼血枭到底是谁的人更多了,于木叶内部也彻底传了开去。
“队长呢?”
“藤木上忍和山中中忍一起去附近巡逻了,刚打过一场,几大国之间暂时没有精力立即再打,你还昏迷着,他们也就没有出去继续执行任务,一定要等你醒过来。”
灿星终于松了口气,眼瞳柔和下来:“只有你们两个过来了吗,那你们的小队?”
带土又开始眼泪汪汪:“收到藤木上忍的信之后,水门老师就带着我们一起以换防的名义过来了,不过我们很快还是要回去的,幸亏你及时醒过来了…我们来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七八天了,真的吓死我了!”
卡卡西一把推开带土越凑越近的脑袋,有些恼火:“笨蛋吊车尾不要靠人那么近,压到灿星了!”
带土撅着嘴,不满地瞪了一眼卡卡西,挪了挪屁股稍稍坐远了些:“混蛋臭卡卡西…”
“你说什么?!”这声嘀咕自然躲不过忍者的耳朵,果不其然,卡卡西竖起眉毛质问。
带土梗着脖子还要挑衅,帐篷的帘子又被掀开,一个黄色短发的青年带着栗色短发的女孩走了进来。
“还没进来就听见你们的吵闹声…喔!你醒了啊!真是太好了,带土和卡卡西这些天可是担心死了。”
青年的声音极为舒朗,带着一种身心坦荡的清风明月之感,那双蓝色的眼珠温润地落在少年身上,一刹那,灿星恍惚在他身上瞧见了初见时旗木朔茂的影子。
他的情绪低落下来,垂下眼睑低低地客套了一句:“感谢关怀。”
带土没有觉察出灿星的情绪,站起来兴致勃勃地介绍起来人:“这位是波风水门,是我们的老师!”
波风水门挠着头:“老实说,第一次知道最近超级出名的金眼血枭是卡卡西的兄弟的时候,我也是狠狠吃了一惊哦!”
灿星又淡淡应了一声,琳抿唇笑着在气氛变得尴尬前打了个圆场:“你们在吃午饭吗,正好我和水门老师也还没有吃饭,不如带土跟我再去打几份,一会一起吃吧?”
“好啊!”琳开口了,带土自然拍着胸口应下。
酒足饭饱之后,藤木晃二人还没回来,波风水门本就是来找自己的部下的,便礼貌提出告辞,带着带土和琳离开了帐篷。
卡卡西没有走,犹豫地看着坐在茶桌前盯着面具发呆的灿星,在逐渐安静下来的帐篷里还是忍不住问起:“一开始你说的假的,是什么意思?”
灿星也正好在思考这件事情,笃定又怀疑地发问:“你跟带土,算好朋友吗?”
白发少年脸色立刻不自然起来,他挪开目光看着一边:“谁跟那个吊车尾是好朋友!”
“…长大以后,你们什么情况下会变得刀剑相向呢?”
卡卡西震惊:“我跟那个吊车尾?他怎么可能打的过我!”
虽然如此说,但他的内心里却并不认为自己跟带土会有灿星口中的那么一天——就那样一个天真到脑子一片空白的家伙,根本想象不出来什么情况下会与自己成为对手。
灿星不语,只是固执且专注地看着卡卡西。
“…非要说的话,如果不是切磋,那就大概只有带土成为敌人的情况下吧。”
卡卡西左思右想,还是说了句废话。
可是带土那样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成为敌人呢?
旗木兄弟二人心中都冒出了这样的想法,彼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是啊,怎么可能呢!
灿星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叹息一声,喃喃自言自语着又仿佛在对卡卡西解释:“只是我做了个噩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