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宋时煦不要长期家政了。
会是这样吗?
宋舒绾失神地想着那件事,从床上坐起来。
她的手不觉压在了床榻上。
等一阵剧烈尖锐的疼痛传来,宋舒绾才后知后觉,“啊”了一声,抬起手。
伤口被压到了,本已经凝固的伤口又流出血来,渗透了纱布。
宋舒绾着急下床,嘴里嘀咕道:“惨了惨了。”
出房间前,她没忘记关灯。
出来后,宋舒绾便朝着一楼走。
乔清妍估计已经休息了,还伤着腿。
她自己处理吧。
客厅的桌上,放着医生今天开的药。
在沙发上坐下之后,她便低头拆开纱布。
纱布黏了血,干的未干的,仿佛和皮肉长到了一块。
宋舒绾取下的那一刻,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血滋滋往外冒。
她意识到,这个举动似乎不太妙。
手真的好痛,都快疼麻了。
她一时还下不了手擦药,只能一手握着药膏。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大晚上的,是谁啊。
宋舒绾放下药膏,抬着血淋淋的手去开门。
门外站着宋时煦。
她张了张嘴:“你怎么来了?”
宋时煦眼神扫过她那只手,皱着眉:“我看见你房间的灯灭了,猜想你有事。”
“那说不定我是休息了呢?”宋舒绾不太自在。
“我知道你睡不着。”他声音低沉,顺带朝前走了两步。
她毫无防备,急忙退后了几步。
两人距离拉远,宋时煦有了进来的空间,踏进了别墅内,手后伸关上了门。
这动作太快,她都没来得及反应,刚要说话,宋时煦又拉住她往沙发处走。
他边走边问:“伤口处怎么了?”
宋时煦看见了桌上的药膏和沾血的纱布。
他让她在沙发上坐下。
事到如今,她没有必要再去扯那些有的没的了,撇了撇嘴道:“睡觉的时候压到手了,又流血了,我就想着下来换一个纱布。”
“宋舒绾,你有没有常识?”他的语气很有她熟悉的味道。
她下意识便要反驳:“我哪里没有常识?”
说出口,又心虚了。
宋时煦拿起酒精,一边处理一边解释道:“新伤裹着纱布,没有完全结疤之前不能拆开,不然会扯动伤口的,血有黏性。”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处理伤口和换纱布都要去医院?”
“你这样还容易感染知道吗?”他抬头瞥一眼她。
宋舒绾无言了。
她还真没有这个常识。
从小到大,几乎不怎么受伤。
她自知理亏,不说话了。
棉签触上伤口,宋舒绾感受到刺痛,下意识便要缩回手,被宋时煦牢牢握住。
他手掌温热,眼神认真细致,看着她的伤处。
知道她疼,他还吹了吹。
轻轻的凉风,吹散了她的痛。
灯光很亮,她的目光里落进他的身影。
她意识到什么,连眨了几次眼,别开目光。
宋时煦处理好之后,又拿纱布层层裹好她的伤口。
一切完成,他才重新看向她:“睡觉翻身的时候,小心一些。”
宋舒绾没有看他:“知道了。”
“你呢,伤口怎么样?”
“没事。”他的声音传来,有安抚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