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就在此处分开,雪地上留下了清晰可见的脚印。待那国师追到此处,也就认为三个人彼此分开逃跑。
侍女花叶是第一个走出这雪雾森林的人,她一直朝着雪地的前方走了很远一段距离。她一边走,一边使用着简单的古法,让大地的雪花飘散起来,这样便掩埋了身后留下的脚印。她停在原地,开始朝后方倒着走,直到再次进入了雪雾森林,她躲在了雪雾森林边缘的一棵雪树之上,而在这棵雪树的旁边的另一棵雪树之上的枝桠上,此刻正躲藏着巫女舒甜,那巫女舒甜正拉开弓箭,对准着雪地上站立着的国师花驼。
那国师花驼此刻正在原地思索着,他认为逃跑的三人已经离开了这片雪雾森林。而自己离开那赤麋鹿赤主已经有些时日了,或许自己应该先去那北端山峦间看看。国师花驼想到这里,身体便转化成了赤麋鹿的样子,他开始在雪地上奔跑,朝着北端的山峦飞快地跑去。
经过一日的奔跑,国师花驼来到了北端的山峦间,来到那赤主赤麋鹿所在的山洞口,此时的洞口已经被积雪覆盖。
国师花驼站立在崖壁的洞口前,对着洞里喊着赤麋鹿赤主。
不一会,崖壁洞口的积雪朝着两边散开,那赤麋鹿赤主穿着一身红色的袍子走了出来。
“你这些日子死哪里去了?”赤麋鹿赤主毫不客气地说道。
“赤主,我奉您的命令,潜伏在这雪国城堡,又奉那雪国国王狐獴的命令,抓捕那已经逃跑了的巫女舒甜。”那国师花驼低着头说道。
“那些鸢千族人和古族的人呢?”赤麋鹿赤主问道。
“正在满城搜捕,几个鸢千族的卫士被我打死了!”那国师花驼回答道。
“什么,我要活的,你不会不知道吧?”那赤麋鹿赤主生气地说道。
“属下知错了,我一定活着把他们带到你的面前。”国师花驼回答着。
“那巫女呢?”赤麋鹿赤主又问道。
“就那巫女舒甜比较难缠,别人都好对付,不过她们都联合在了一起,却狡猾地和狐狸一般。”国师花驼说道。
“你最后一次和他们见面时是在哪里?”赤麋鹿赤主问道。
那国师花驼把自己在雪原遇见巫女舒甜,又如何追到了雪雾森林,又怎么让几人从眼前逃走。他给赤麋鹿赤主讲述了一遍。
“废物!他们此时一定还在那神秘的雪雾森林之中,那巫女舒甜一定要活着带回来,等你把那巫女舒甜带回来,我们就开始对整个雪国发起总攻。”赤麋鹿赤主说道。
那国师花驼低头哈腰对着赤麋鹿赤主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国师花驼离开北端的山峦间,他一边走着一边思考着,今日见到的赤主似乎完全不像以前在冰牢中自己所见到的赤主那样,以前的赤主却从来没有辱骂过自己废物,还有那赤麋鹿赤主怎么能确定巫女舒甜几人此刻就躲在那片雪雾森林之中。国师花驼想来想去,还是想不通,不过他也懒得想了,大不了自己再去那雪雾森林中走一趟便是。
当国师花驼走到雪国城堡的附近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他想着自己这些年辛辛苦苦地潜伏在雪国国王狐獴的身边,却为赤麋鹿赤主辛苦的一生,如今赤主重获自己,对自己的态度明显不像曾经那般和蔼,想到此处,心中不免有了些许的怨气,如果那赤麋鹿赤主事后卸磨杀驴的话,自己将在这雪国无藏身之所。倘若国王狐獴和赤麋鹿赤主两方争斗,谁胜利了自己将倒向胜利的一方,也算是给自己留条生路。想到此处,他便走进了雪国城堡的大殿。
在雪国城堡的大殿中,国师花驼见到了雪国的国王狐獴,他向雪国国王狐獴禀报着这一路怎么遇见了巫女舒甜,怎么追到了那片雪雾森林,自己又怎么离开雪雾森林。他又向国王狐獴讲述了一遍。
国王狐獴坐在高高的台阶上的长椅上面,国王狐獴拍着桌子说道:“废物!都这么多日了连个人你都抓不住。”
国师花驼站立在台阶下面,先是一惊。因为在国师花驼的记忆里,这或许是国王对自己第一次发火,也是第一次辱骂自己为废物。国师花驼只是低头哈腰对着国王许诺,一定会抓着几人回来。
“你知道他们躲藏在什么地方吗?”国王狐獴突然问道。
“在——在那雪雾森林之中。”国师花驼犹豫了一下,他想起那赤麋鹿赤主告诉自己,鸢千族人和古族人此刻躲在那片雪雾森林中,他便这样告诉了国王狐獴。
“还算你聪明,记住,我要活的,那巫女舒甜你不许伤她丝毫。既然已经知道她们在哪里,那还愣着干嘛,还不去追。”国王狐獴冷冷地说道。
那国师花驼离开大殿,离开雪国城堡,他寻思着,这今天都怎么了,都不给我一点好脸色。国师花驼有些气愤,不过他还是朝着那神秘的雪雾森林的方向走去。
国师花驼越过高低起伏的雪地,来到了那片雪雾森林的边上,他看着雪雾森林的深处,不过他怎么想也想不通,明明那巫女舒甜几人已经离开了这片雪雾森林,为什么赤麋鹿赤主和国王狐獴却认定她们几人就躲在这雪雾森林之中。
国师花驼站在雪雾森林的前面,他犹豫着却心有余悸,他不知道这一次进入这神秘的雪雾森林,还能不能和前两次一样那么幸运地走出来。
国师花驼慢悠悠地走进了眼前这神秘的雪雾森林,他在雪雾森林中转悠着,寻觅着他们几人的踪迹,周围的雾气越发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