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雪看了看不远处的榻,又看了看身后的床,一时间有些茫然。
难不成是她后半夜梦游了?
可,她也没有梦游的毛病啊。
沈棠雪长抒了一口气,她站在这里也想不出答案。
“喜凤,让阿诺进来梳头吧。”
“是。”
没想到阿诺进来,也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她。
好在只是看了两眼,就低下头不再看了。
沈棠雪:“……”总感觉误会大了。
等沈棠雪梳洗打扮又简单吃了早膳,已经是半个多时辰之后的事了。
眼看着到了巳时,她也没有再耽搁,带着阿诺就往倚梅园去了。
“夫人,世子,少夫人来了。”李妈妈亲自将她领进来。
正在说话的侯夫人和江淮衣闻声纷纷回头。
江淮衣更是缓缓的站起身,朝她颔首示意。
“母亲,世子。”沈棠雪规规矩矩地行礼,并没有留意到,江淮衣在看到她的一瞬间,耳朵就红透了。
昨晚他将她抱到床上去,又偷偷地抱着她睡,她应该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吧?
“你来的正好,我们刚刚正说起你呢。”侯夫人眼睛一亮,招招手让她过去。
也许是这两日停了那些太医开的药,以及正在吃常大夫所开的药的缘故,她看起来气色比之前都要好多了。
“母亲和世子说我什么?总不能是说儿媳怠慢母亲了吧?”沈棠雪说着无伤大雅的玩笑,乖巧地走到她身边。
侯夫人说:“瑾然说你昨晚太累了,我当你就不过来了,没想到你还来如此早。我刚准备吩咐他们传膳呢,正好你来了,你想吃什么,还跟之前一样?”
不知为何,侯夫人看她的眼神透着一丝暧昧。
沈棠雪想起今早松涛院所有人对她的态度,顿时明白过来——怕不是又一个误会了。
“是,儿媳都可以。但是母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
“我知道的。”侯夫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是不会干涉的,你也不用紧张。”
“嗯,娘说的对。”江淮衣附和,明摆着没想澄清。
侯夫人接着道,“况且,你是这么好的孩子,如果是你跟江淮衣关系处的不好,那一定是他的问题,绝不会是你的问题,他能有所长进,全是你的功劳。”
沈棠雪被猝不及防的一顶高帽戴的有些晕乎。
江淮衣:“……娘,我就说我不是你亲生的吧,当年您是不是把我们两家孩子换了?”
“我倒巴不得这么好的姑娘,是我亲生的闺女。你几岁棠雪几岁呀?”侯夫人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若非你好歹有个秀才的功名,我都以为你不识数了。”
语气端的是恨铁不成钢。
沈棠雪连忙说道,“母亲,世子很好的,而且这都是您跟父亲的功劳,我不敢居功的。”
“你不必替这个混小子说好话,他从小到上树掏鸟下河抓鱼哪一样没干过?”
“如今大了也是个懒散的性子,成日里跟他的那几个猴朋狗友,不是去逛烟花之地,就是喝酒听曲看相扑。”
“他为数不多的正经事,就是考了个秀才功名,还有把你娶回来。”
“世子竟然也有功名在身?”沈棠雪才反应过来,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