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们是靠打渔为生,可你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没有半点污垢,手上也无茧,地主老爷的手也不过如此吧。”
“还有,你脚上穿的是羊皮靴,还挺新,你要打多少鱼才能买得起?还有你这穿在里面的丝绸,是打渔的渔民穿得起的东西么!”
叶不凡用刀一划,将老头的外面的衣衫划开,露出穿在里面的丝绸来。
“你烧的水中,想必也是下了毒吧!”
老者没想到叶不凡看似年轻,却心思缜密,狂笑道:“被你发现了又如何,我已命人去镇远关报信,你们跑不了!”
老者突然暴起,一掌击向提着刀的独臂老李,老李早有防备,侧身一闪,一刀朝老者的脖子横斩而去。
“当!”
老者抬手一挡,独臂老李的刀斩在他的胳膊上,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这一变故让众人一愣,这老头居然能手臂挡刀,莫非已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了?
“这老家伙手臂上有铁板!别让他跑了!”叶不凡大声喊道。
独臂老李反应过来后,大怒,单臂持刀便攻。
被文益收按住的痴儿,见老者暴起,口中大喝一声,便想往前窜走。
“哧!”
文益收将刀往下一压一送,痴儿的身子窜了出去,脑袋却留在了原地。
“啊…儿啊…”
老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号声,脚下却是不慢,一个旱地拔葱上了茅屋的房顶,放声大喝道:“孩儿们,还等什么!杀了这些大周边军,古勒巴图将军必有重赏!”
随着老者的喊声,村中各间屋舍之中窜出几十条人影来。
想来这些人早在叶不凡进村时就已然准备好了,原本打算等老者将这些大周兵卒用药毒倒后,砍了脑袋就行,谁料突然出这等变故。
“你忘了自己的祖宗是谁了吗?敢勾结北突人害我等!”文益收一脚将痴儿的脑袋踢了出去。
房顶上的老者狠声道:“我呸!祖宗能给我们饭吃吗!祖宗能保我们荣华富贵吗!还不如跟着北突人干!”
叶不凡也呸了一声:“这么说来,北突人给你们不少好处,让你们守在虎关前当狗!”
“哼,今日就是你等死期!”老者冷声道:“孩儿们,给我上,这些都是疲军已无甚战力,取了他们的首级去镇远关领功!”
“杀!”
村中几十个精壮汉子持刀冲来,一些人手中拿着的居然是北突兵才有的精钢弯刀。
叶不凡冷笑一声:“欺我等人疲马乏刀不利么!杀!一群水匪也敢欺我!除了妇嬬,一个不留!”
事实上,叶不凡等人的确又累又乏,先前不久袭杀了那四十几骑北突兵,仗着的是己方占了战马的优势。
此时又连续奔逃上百里,如今又没骑战马,这才给了这群水匪觉得有可乘之机的感觉。
混战突然展开,七八十个水匪扑了上来,叶不凡等人挥刀迎上,杀成一团。
老者站在房顶掠阵,大有志在必得之势,今日若能斩杀这百余大周士卒,镇远关的古勒巴图将军,定然会给他一个百夫长的职位。
从此正式被北突人收编,那不比当水匪强,到哪吃饭不是吃,只要给得多,祖宗的坟都挖得。
“老人家,你挺闲啊?”
老头正幻想着美好的未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他的美梦。
老头低头看着破胸而出的长剑,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也算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却被人在不知不觉间,将他刺了个对穿。
萧衡长笑一声抽剑而回,连这个高手叫什么名字都懒得问,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水匪就是水匪,再凶悍也是一群乌合之众,岂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正规军的对手。
文益收与独臂老李领着百十兵卒组成阵形冲锋,只几个回合下来,便将这群水匪打散。
斩首三十几级,俘获十几人,其他水匪见得老者被杀,又有几十同伙死于兵卒刀下,吓得面无人色再无斗志,趁着夜色和熟悉的地形四散跑了。
“文大哥,派人沿江搜索,万不可让他们把船划走!”叶不凡喝道。
文益收立即带着几十个兵卒追击而去。
“说!船藏哪了!”独臂老李一脚踢在一个被俘的水匪身上。
那名水匪趴在地上,哭嚎道:“军爷,小的不知啊…”
“不知道就去死!”
独臂老李挥刀就是一斩,一颗脑袋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