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谦紧了紧手里马鞭:“要说好处,我当时就已经问房小姐要了。”
“什么!”
意识到自己失态,房舒遮遮掩掩的咳了声,“你问她要什么了?”
杨谦心里发笑,还要假装听不见:“当时官道被堵住,房小姐派人帮我把路清出来了,要不是她,我还不知道要傻等多久。”
房舒怔住:“就这样?”
“那不然还要哪样?”杨谦笑道,“房先生,你不是教我骑马的吗?快些吧,后面还有其他学子呢,要是每个人都这么长时间,只怕今天一天都不够用。”
杨谦手中马鞭扬起,快速朝前跑去。
房舒眼中带笑:“这小子倒像个正人君子。”
原先他还觉得能当场捅死郑怀铮马匹的人心思阴沉,现在看来,更像是有仇当场报的性子。
两人一前一后,时不时房舒会指点一二,刚开始杨谦没往心里去,觉得房舒就找个借口问他点话,后来才发现他教的的确有用,几圈骑下来,明显有进步。
正准备下马,杨谦胯下马匹忽然痛苦嘶鸣,马蹄高高扬起。
有过之前被马摔下的经验,杨谦当机立断跳下,人刚落地,身后又响起马痛苦嘶鸣的声音,下一秒就见房舒一个旋身自马背上跳下来。
两人定睛一看,发现两匹马都不约而同的挣扎,嘭嘭两声,竟然全部倒地不动。
有学子惊呼:“马,马不会又死了吧!”
“这一天出两次事,这马恐怕是骑不得。”
“依我看肯定是中邪了,要不然怎么老出事?”
房舒率先检查,摸了摸马身,神色有些异常。
杨谦问道:“房先生,可是有哪里不对?”
“它们中毒了。”
“中毒?”杨谦连忙捂住自己的口鼻。
“放心,这毒只是针对马,对人没有作用,马也死不了,只是会浑身无力瘫软在地而已。”房舒起身,心里已经有怀疑对象。
就在这时郑怀铮慢悠悠的跑过,看见倒在地上的两匹马不屑的嗤了声,头也不回的继续跑。
“看来我跟马是八字不合了。”杨谦似笑非笑的摇摇头。
房舒冷不丁接话:“跟你八字不合的,只怕不只是马,还有人。”
这种不痛不痒的手段,伤不到人,但让人恶心。
正想着,突然间觉得自己嗓子痒得厉害,紧接着一股窒息感涌上来,他的咽喉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瞬间脸色涨红。
杨谦注意力本来在马上,突然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定睛一看,房舒正往地上倒去。
“快来人!快来人!”杨谦大喊。
听见声音,众人急忙赶来。
房沐轻脸色大变:“大哥,你怎么了?不对,是过敏,这里有桃花粉吗?”
“他花粉过敏?”杨谦连忙把他扶正,“有没有药?”
房沐轻连连点头:“有,我带了,但放在我房间的箱笼里了。”
“你带路,我背房先生过去!”
等到了住处,房沐轻快速翻找出药丸。
杨谦接过药丸,捏住房舒嘴巴,强行把药丸给他塞下去,又连灌两大杯水,这才作罢。
“差点憋死我……”房舒大口大口喘着气,心有余悸的摸着胸口。
刚才他差点就要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