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打的你?”
“我……”傅文山哑火,因为他还真没看见谁打的他。
甚至当时看见郑怀铮被打晕,他情急之下冲上去,连杨谦边上站着什么人都没注意。
“反正打晕郑兄的人,就是你!山长,监院,我敢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刚才我亲眼看见,就是他打晕的郑兄。”
山长迟疑的看杨谦一眼,似乎在思索什么。
监院见此情形险些笑出声来。
杨谦啊杨谦,你还不如直接吃了下药的饭菜呢,至少送下山,总比被赶下山要强。
“杨公子,打人可不好,做了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承认就是,最多就是再也不入书院,这不也正和你心意吗?”柳监院苦口婆心的劝说,虽然装作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但还是难掩笑意。
杨谦却不着急,道:“人证物证,缺一不可。”
意思就是,没有实锤的证据,他不认,更不会叫人来。
傅文山刚骂了他一句无赖,金文金武兄弟二人挤开人群走上前。
金文拱手行礼,斯文开口:“山长,监院,傅文山说亲眼见杨兄打晕了郑怀铮,但刚才他分明是同我们在一起的,他根本没有跟他们在一起,又怎么能打晕别人?”
金武瞪了眼傅文山:“傅文山,你说杨兄打人,那他为什么要打人呢?”
“我……”傅文山被噎住,他哪里知道为什么?
见气势汹汹的傅文山被卡的哑火,洪谨心里幸灾乐祸。
想拍马屁,也要看看有没有本事!
郑怀铮道:“他们在后面偷偷生火做饭,被我撞见了,又怕我说出杀人逃犯一事,便将我打晕。”
杨谦心道,你踢锅纵火的事是一个字都不说啊。
“夫人,劳烦你去看看。”山长道。
宁夫人颔首,当即往菜园方向去,没一会就回来。
“并无生火做饭的痕迹。”
傅文山急急道:“肯定是他们把现场恢复了,所以才看不出来,山长,我说的都是实话,郑兄说的肯定也是实话!”
金武哼了一声:“凡是都要讲证据,你说杨兄打人,我说杨兄跟我们在一起,那该信谁的?”
金文缓缓道:“我们兄弟二人身体不适,杨兄携礼而来,至今礼物还在桌上尚未拆开,山长可派人前去查看。杨兄离开我们住所不久便在山长这里,期间时间不超过一盏茶,如此短的时间里,他怎么能跑到菜园后面将你二人打晕,再回山长这里的?”
宁夫人颔首:“是有点远,不过要是跑着去,倒也不是不可能。”
金文笑道:“夫人,偌大的书院,杨兄这样跑来跑去,总有看见的吧?”
山长觉得有道理,望向众人,却都窃窃私语无人站出来。
如此情形,已经没什么好怀疑的了。
郑怀铮敏锐察觉到风向变化,知道自己已经落了下风,空口无凭,再纠缠下去只会让人觉得他仗势欺人。
但他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
“杨谦,你给我等着!”
郑怀铮冷哼一声,走之前朝山长和监院行了一礼,干脆转身离去。
“郑兄,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等等我啊!”傅文山赶紧跟上。
其他学子们见没热闹可瞧,也都三三两两散去。
“多谢山长替我主持公道,今日一事我也没有料到,打扰山长用饭了,我先告辞了。”
事都办完了,再不走等着被问?
杨谦拉着金家兄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