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臣幽深的眸子锁着阮星若,“阮小姐。”
“五日之内,我能找到虞衡的踪迹。”
阮星若不回头,“三日。”
“成交。”傅珩臣答应得干脆。
他亲自为阮星若打开车门,还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上车时,阮星若再次幻视嬿安。
果然,还是无法消除这张脸带来的异样。
阮星若索性闭上眼,眼不见心为静,由着车子载着她驶向傅家。
……
阮家。
自阮星若离开后,家里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低气压。
阮正阳在众人面前丢了做家长的威严,心情一直不大好。
阮嘉屹自不必说,在家天天横挑鼻子竖挑眼,闹得家中人人自危。
阮娇娇早练成了察言观色的本领,努力收敛锋芒不触霉头。
“还不赶紧把那个丧门星的东西扔了,我看着都碍眼!”
阮嘉屹在房间里找到了阮星若遗落的一个小金属盘,上面还刻印着许多他看不懂的文字。
火气噌的一下上来,冲到二楼走廊便朝着楼下大骂。
阮娇娇小心地看向阮正阳,“姐姐只是一时想不开,或许过两天就回来了……”
一说阮星若,阮正阳也是一肚子恼怒,“人家看不上咱们,何苦还眼巴巴盼着人家回来!”
阮娇娇被两人这样一凶,瞬间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说什么。
气氛几乎凝结成冰。
正在此时,宋管家从外面跑了进来。
他笑得嘴都合不拢,一进来就赶紧喊阮正阳。
“先生!外面来了许多人,都说是来找少爷的,您快去看看吧!”
阮正阳一愣,“来找嘉屹做什么?”
宋管家咽了咽口水,“看样子有警局的人,还有文物局的,大概是昨天电话里说的,来特地表彰少爷的!”
听闻表彰二字,阮正阳瞬间喜上眉梢,兴奋得站了起来,“苍天有眼,嘉屹,终于能洗刷你身上的冤屈了!”
阮嘉屹随手扔掉了手里的金属圆盘,匆匆走下了楼。
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表彰,但阮嘉屹受得心安理得。
等在外面的客人鱼贯而入,十来个人挤得阮家的客厅都看上去狭小逼仄了不少。
“诸位的到来真是让我们家里蓬荜生辉啊,稍等一下,我这就让人泡壶好茶!”
阮正阳喊来陈嫂,“快去拿今年新买的雨前龙井。”
文物局的人直接许多,直接伸手打断了阮正阳的话。
“泡茶就不必了,我们今天是奉上面的命令,来为沈同志送锦旗的,我们局长说了,以后再有这样棘手的文物,还得仰仗沈同志帮忙呢。”
“沈同志在这次救援任务中作出了卓越贡献,胡局长特地下了命令,让我们务必将这份荣誉送到沈同志的手里!”
警局的人环视一圈,也面含笑意对着阮正阳说道。
“我们是高家武馆的,今天带着我这群兄弟来找老大,就是为了拜拜码头,也在老大面前混个脸熟。”
高翔往前跨了一步,身后那群小山一般魁梧的年轻男孩也跟着动了动,四下张望着。
一时间,众人殷切的目光看得阮正阳头脑发昏。
他热泪盈眶,一颗心骄傲得快要跳出来了。
不愧是他阮正阳生养出来的好儿子,真是他们阮家的骄傲!
阮夫人也与有荣焉,脊背都不由得直了。
让外面那些碎嘴子说她儿子是瓢虫!这些荣誉甩出去,那可是官方在为他们站台。
甚至,连从不主动露脸的高家武馆都主动来找他儿子拜码头了,非把他们的脸打肿不可!
阮嘉屹意识到一丝不对,往后站了站。
越听越不对劲,还是离远点好!
阮娇娇却以为他还在谦虚,抵着阮嘉屹的后背就把他推到了外面。
“哥,这可是让全家骄傲的好事,你就别谦虚了,国家和人民都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