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蜡烛熄灭后，哪吒就抱了过来。

“婵儿。”他声音缱绻，渗着浓浓的欲色。

但是手上没下一步的动作，他在征求婵婵的同意。

“不行。”婵婵冷声拒绝。

哪吒更自责了，在没记忆时强了她，也很后悔。

婵婵得让哪吒吃一点苦头，谁让他在她不喜欢时也那么强势。

现在她是主导地位，可不能随随便便让哪吒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都听婵儿的。”哪吒认真说，也老实了。

用自己的灵力给婵婵暖脚和身子。

暖洋洋的，婵婵没一会就睡着了。

只是哪吒有得难受了，身边的人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次日等婵婵睡醒，哪吒就带她回了玉虚宫。

这期间，哪吒会不停来看她，每次来，都要让她喝那个绿油油的仙药。

人间三年一晃而过。

在玉虚宫的最后一天，婵婵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右眼皮老是跳。

中午的时候，哪吒就赶来了。

他面色不再像前几次一样轻松高兴，而是沉着一张脸。

“哪吒，可是有什么事？”

“娘去世了。”

这个消息震得婵婵久久不能回神，她还想这里结束就坐着朱雀去找殷夫人。

金吒木吒李靖都回李府来操办殷夫人的丧事了。

还有哪吒婵婵。

整个李府都是挂满白绫，布满哀伤之色。

五个人和殷夫人最亲近的，都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哪吒牵着她的手一起跪在灵堂前，给殷夫人磕头。

婵婵看着殷夫人的牌位，心中想起她和哪吒大婚之前，殷夫人和她聊了彻夜。

说了很多很多心里话，

包括对她的喜爱，还有对哪吒从小到大的愧疚，还有对金吒木吒两个儿子的遗憾，还有哪吒弑父时，殷夫人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夫君的那种内心纠结。

殷夫人也有一点偏心，怀胎三年六月，再加上哪吒是最小的儿子，她更爱哪吒。

而李靖，更偏爱木吒一些。

三个儿子中，只有金吒是最被冷落的，也最懂事的。

现在金吒作为长子，他没有一点高位自居的仙家姿态，正在和来奔丧的人说话。

李靖沉浸在失去妻子的悲伤中，有些颓丧。

整场丧事，由金吒一人有条不紊的操持。

离别是凡人的必修课。

期间哪吒和往常没太多区别，只是多了一个人发呆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