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全听了去，感觉在听别人的故事，因为他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

“吒儿，想起来了吗？”

哪吒摇头。

这之后他没回天庭，在家里住下了。

不自觉关注着婵婵的动向。

东海龙王敖丙每日都会来她的铺子里陪她用两顿膳，晚上又离开，两人也没一点肢体上的接触。

哪吒躲在暗处，看着婵婵不停嚼东西的小嘴，昨晚他才亲过。

香香软软，流连忘返。

次日，哪吒让殷夫人把她请到府里来吃饭。

哪吒亲自下厨，做了不少饭菜，都是香辣口味的。

哪吒没一起上桌吃饭，就躲在暗处观察着她。

时值二月，还需要披一件薄薄的斗篷。

婵婵拢紧斗篷，有股阴森森的冷意啊。

哪吒十多天就什么事都不干，躲在暗处观察婵婵。

这点时间，在天上也就一小会来的。

他是自由的仙，天庭的条框束缚不到他。

他讨厌每日来陪婵婵吃饭的敖丙，也讨厌一直在婵婵身边的那个女的。

观察婵婵的第十五天。

敖丙有了动作。

天很晚了，敖丙还没走，陪着婵婵坐到深夜。

那意思，是想住下来。

既是夫妻身份，半年多的时间，婵婵顶多就让敖丙碰过一根手指。

现在，她犹豫着，没拒绝。

敖丙帮她耳鬓一缕碎发拢到耳后，那手就没再收回去。

指腹划过她的侧脸，一路向下，停在襦裙系丝带的位置。

脸也慢慢凑近，深蓝大海一样的眼睛，叫嚣着要把她吸进去。

他想亲婵婵。

哪吒拳头紧握，就抱臂立在半空中，脚下踏着风火轮，望着两人一举一动。

敖丙知道哪吒在，他几乎是故意做这些举动来试探哪吒的。

哪吒自己也知道，敖丙早就发现他了。

“敖丙，很晚了，我要睡觉了。”婵婵推开他。

敖丙也不是真的想，他朝窗外看了一眼。

再扭头时，又挂着和煦无害的笑脸，“吓到你了，对不起婵儿。”

“你身上很香，我一时…”

夫妻之间亲昵是正常的，敖丙没必要解释。

就是因为这样，婵婵心里更过意不去，但她真的不想。

那种身体本身的抗拒，不是她能控制的。

“你是龙王，没有其他妾室吗？”婵婵问。

“婵儿不必有心理负担，我没有别的女人。”

“那我先回去，明日再过来看你。”敖丙摸摸她的发顶，出了屋子。

他走后，婵婵才准备放水沐浴。

解着系带，发觉房内有人在，她以为敖丙又折返回来了，有些生气。

“你怎么……”

“你怎么在这。”在屋内的不是敖丙，是哪吒。

夜已经深了，哪吒还在她房里，这怎么想都不太正常。

婵婵抓紧系带，往门口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翠翠！翠翠！”

他慢悠悠走过去，拉开她的手，襦裙没了支撑，瞬间在地上堆起来。

身上只有薄透的纱衣。

婵婵使劲拍打房门，但面对成仙的哪吒，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依旧冷冰冰，没什么情绪，但婵婵本能察觉到了危险。

不是生命上的危险，而是某些不可言喻的……

他摸着婵婵的脸，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