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郑朝阳的眼神一直落在刷牙的许大茂身上，“他？不可能吧！”

“不是。我在想，你当初那番话是对的。这小子透着邪性，应该想法子吸纳进公安局来的。”

“现在也不晚，就是这小子一心不在这个事情上。”

多门走向许大茂，压低声音问了一句，“你真的猜不到是他杀还是自杀？”

“我小学肄业啊！我知道什么？我不会告诉你尸体嘴巴里有苦杏仁味道就是氰化物中毒。”

“臭小子！谢了啊！朝阳，先回局里去！”

“多爷，你就这么信他的话？”

“朝阳，现在还有其他的法子吗？”

二人回到公安局，贾张氏的尸体已经被放在了法医室里。

白玲已经回来，正在取证。

“你们俩进来做什么？罗局已经给你大哥打电话去了。”

“你把她嘴打开，我就是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你怀疑她是自杀？我确实没有找到致命伤。”

郑朝阳戴上手套，上前用手拧开尸体的嘴巴，多门凑近闻了闻，“有！确实有一股杏仁味，你们自己闻！”

“白玲，你回忆回忆，氰化物是什么？有毒吗？”

“氰化物？你是说，贾张氏是被人下毒致死的？”

白玲凑上前，用力闻了又闻，“确实是苦杏仁的味道。谁说了什么吗？”

“白玲同志，在案子侦破前，请你务必保守秘密。我跟朝阳怀疑，我们内部有内鬼。”

“罗局呢？老郝呢？”

“罗局那边我去说，老郝别说。”

“你该不会怀疑郝平川吧？”

“朝阳是担心他大嘴巴说出去了。”

郝平川：你个黑狗皮，把话说清楚了，谁大嘴巴？谁大嘴巴？

外面想起来郝平川的声音，接着就看到他带着郑朝山进来，身后还跟着秦招娣。

“老郑，你们在这呢？郑医生来了！”

“招娣，你认识，我让她来协助我进行尸检。”

“郑医生，您忙，我先去吃早饭了。”

看着多门远去的背影，郝平川忍不住嗤之以鼻，“看他那嘚瑟的样子就来气。”

“老郝！你盯着点，我去去就回来。”

“经过小酒馆，给我买几个包子回来啊！”

“你怎么知道，他是去小酒馆？”

“不去，可以顺路去一下嘛！”

郑朝阳没有去小酒馆，而是直接开车去了军总院。

那个绑架了娄振华妻女的家伙，此刻就在军总院进行治疗。

“郑组长！”

“情况怎么样？”

“看样子伤势挺重的，来来回回做了几趟手术了，医生说他有严重的先天性哮喘，可能会增加手术的难度。”

郑朝阳找到主治医生，得到了类似的答案。

“他是你们的犯人？即便是犯人，也不该下这么重的手吧？如今肋骨刺穿了肺叶，要对左侧肺叶进行切除。”

“是是是，那么，他的存活几率有多大？”

“左侧肺叶的切除，加上他患有先天性哮喘，肯定会对今后的生活造成不可磨灭的结果。目前刚刚做完手术，还不适合进行高强度的笔录环节。”

郑朝阳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置他于死地？

当时要不是他们及时赶到，这会儿嫌疑人可能已经死了。

莫非是娄振华请来暗中保护其妻女的人？

最终的根结还是在于娄振华身上。

如今娄谭氏和娄晓娥被安排在公安局的宿舍里，娄振华一天不交代完假币案的经过，她们一刻都无法离开四九城。

此刻病床上躺着的段飞鹏生不如死，全身上下绑着绷带，犹如一具木乃伊。

呼吸微弱，似乎随时都会嗝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