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岁孩子穿着喜庆的红色连体小棉袄，连着麒麟神兽小帽子，领口缝着白色柔软绒毛。

昨晚小老板因精神海损伤疼的睡不着，就把睡在襁褓里的孩子揪出来一点一点套上的。

奶豆子很乖，被折腾醒了也不哭，睁着惺忪的睡眼，耷拉着靠在小老板肩上，穿好小棉袄后，更像个乖女儿。

青年弯腰抱起孩子，单手托着他的屁股，用空出的手给他喂奶，却不曾想这奶豆子别开脸，伸着小手碰向塞得鼓鼓的口袋。

那衣服兜里全是糖，一碰就哗哗的响。

小老板瞥了眼，没太在意，他大部分注意力还是和a631争论禁制的事。

宿主和系统不可分割，系统服务于宿主，宿主需要在他的监视下完成任务，属于相互制衡。

但要是宿主不停犯错，系统就可以启动禁制，加入遗愿清理师守则，一旦违规，就要收到惩罚。

a631深知宿主不惧怕任何惩罚，就选了个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大的……长出随机性动物特征。

千面老板忽然出现在系统空间内，银白短发下是双碧绿深潭的眸子，面无表情的脸没有一点温度。

a631转过身，看着赫然出现的宿主，面具下神色并无波动。

千面老板却直接越过他，来到数据面板前，伸出手指敲了一下，霎时，遗愿清理师守则直接在周围展开。

一、不能改变委托人必死的结局。

二、不能对委托人的社会关系产生情谊。

三、在任务期间尽力维持委托人的人设。

……不能加重精神海损伤。

他看向最后一条，歪头道：“只要不加重精神海损伤，就可以？”

“是，宿主。”

空旷的洁白空间内，从千面老板进来开始就好像变得格外狭小，压得胸口沉闷至极。

张瑞山看向密密麻麻的规则，附着在千面老板身上，他心中忽然松了口气。

要不是因为这些规则制约，千面老板会做出什么，还真说不准。

瞥见第一条守则，他顿了顿，这上面的规则全都是制约千面老板的，放在首位显得很奇怪，他的结局是无法改变的，这很正常，但特意加上就有些多此一举了。

难道说，千面老板的能力不止这些，他可以使人复生？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神吗？

第一条对应的惩罚又是什么？

一时间，思绪纷杂，看向千面老板的眼神都变了几分。

千面老板侧头看向戴着面具的a631，忽然开口：“你想隐瞒的事，我不想知道，可要是还有下次，让我发现你试图控制我，我把你脸上面具扒了。”

a631：“……”肩膀抖了一下。

这招奇葩，但对a631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