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佩服谢晚棠,感觉这一单下来后,谢晚棠得好好睡个两天两夜才行。
结果,梦都是美好的,现实真他么的操蛋。
这才刚睡了还没十个小时,就有浑蛋按错门铃来找骂。
“哪个龟儿子一大早跑来人家家门口按门铃,你姑奶奶我……”
许砚秋顶着鸡窝头,穿着拖鞋,一边开门一边骂。
她之所以问都不问就开门,一是睡糊涂了,二是对他们这个小区的安全有迷之自信。
她当初之所以买这小区的二手房子,就是因为听说这小区,零事故,从来没有发生过安全事故。
尤其是单身女人,人身安全是需要极大的保障的。
咒骂声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是陆宴深时,许砚秋声音瞬间消失殆尽。
她砰一下关门,没关严实,被陆宴深给推回来。
陆宴深站在门口,并不打算贸然闯进去,他说:“叫谢晚棠出来。”
“她不在。”
“那行李箱,是我从米国买回来的,限量定制版,许小姐有同款?这个牌子的行李箱,打工的牛马可不舍得买,只有资本家才舍得。”
陆宴深一字一顿,许砚秋自诩她是打工的牛马,把他讽刺成吃肉不吐骨头的资本家这种话,他听过,还不止一次。
其实,谢晚棠在门铃响的那一刻,她就醒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知道自己怀孕后,她睡眠质量反倒是变差了。
许砚秋起个夜,她都能醒。
何况是陆宴深这么持久,烦人的门铃声。
门外,许砚秋仗着陆宴深不会闯入她家,而且,她做好了只要陆宴深敢闯她家,她就立马报警的心里准备后,她就堵在门口,既不让开,也不去叫谢晚棠。
看他们谁更厉害。
咔嚓——
就在两方人马相互对峙,且即将进入白热化的局面时,谢晚棠开门出来了。
她顶着黑眼圈,衣服也换好了,她走到客厅一角,拖着她从家里带出来的行李箱,“陆宴深,我跟你回去。”
“好,我去楼下等你,五分钟。”
话落,陆宴深转身就走。
“陆宴深真是狗男人。”许砚秋气得大骂,陆宴深已经进电梯了,听不到了,许砚秋又过来拉谢晚棠的手,“棠棠,你说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啊?”
“他跟白月光不清不楚,你还跟他回去?”
“回去是要回去的,不回去怎么谈离婚?”谢晚棠轻笑。
忙了三天,她如今面对陆宴深,比三天前要冷静太多了。
“……离婚?你跟他回去是要跟他离婚啊?那好,那好,加油,加油,一有新进展,你得及时通知我啊!”
“嗯。”
在陆宴深规定的时间内,谢晚棠下楼了。
陆宴深已经坐上车,裴霄站在车外,看到谢晚棠过来,他主动上前,“太太,我帮您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
“谢谢。”
谢晚棠看了一眼后座紧闭的车门,她先打开副驾,副驾被一米高的大玩偶给占了位置。
谢晚棠无奈,只好重新打开后座的车门。
坐上去,陆宴深此刻正在打电话,无比温柔的语气,貌似是在劝电话那端的人,“嗯,喜欢就买,多玩两天再回来,玩高兴一点,回来那天,我去机场接你。”
“……”
谢晚棠猜,手机那边的人,是夏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