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临川脸色毫无波澜，淡定的说：“诚然。”

他是不愿意给老妖怪提供情绪价值的，这次对战无缺的论点回应两个字，也是很难得的。

“他太痛苦了。”

黄望天这时的表情很难过，他在心疼自己的徒弟。

“他必须承受这种痛苦。”

郑临川冷漠的说，他的眼眶似乎也有的湿润。

“要不今天先到这里吧？”

战无缺求情道。

“不行！天降大任，必苦心志！”

郑临川态度很决绝。

“呜呜呜！”

黄望天这时竟然哭了出来。

郑临川斜瞥一眼黄副殿主，这老小儿都一万岁高龄了，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整天高兴时就笑，难过了就哭，一点城府都没有。

木子李的洞府里。

陆凡跪求木子李救天龙门的同门修士。

“陆凡，这个洞府我已经布置遮天阵法，魔族是找不到这里的。”

“后山的资源，都我们俩生活一万万年都不会枯竭，为什么要去救他们？”

“救他们，我们会死；在这里苟且，我们将永生不死。”

木子李将陆凡留下。

“木子李，你不救，我一个人去救！”

陆凡转身就往外走。

“你灵力全失，拿什么救？”

木子李望着陆凡的背影说。

“灵力？我的灵力为什么没有了？”

陆凡突然头疼起来，他抱着头，记忆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忘了，他越是回忆，越是头疼欲裂。

似乎有一种力量不允许他回忆。

“你就是一个普通人，毫无灵力的普通人。洪荒宇宙中，你就是一粒沙砾！”

木子李说道。

“不！就算我是普通人，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魔族杀死我的同门！”

陆凡向门口踏出一步。

“你的同门？你还记得丁望山吗？欺负你的丫环的丁望山，他也是你的同门。”

“你的同门中，有多少人和丁望山都是一丘之貉，他们值得你救吗？”

木子李道。

陆凡停住了，值得吗？

江沐雪贪图圣女之位，沐雨薇心机重重，他们值得吗？

他们忠诚于我，还不是因为能有更多的灵石奖励？

他们值得我救吗？

甚至，天机阁圣女南宫如霜和我相处，动机也不是很单纯。

这些人，值得我救吗？

镇狱塔的外，小亭子里。

黄望天心疼的说：“临川，陆凡已经被心魔缠身了，还是让他出来吧。”

“必须熬下去，这一关是情关。”

郑临川无情的说。

陆凡犹豫良久，时间好像过去三天三夜，这个值不值得救的问题，一直缠绕着他。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个倒下的修士，他们有的贪财，有的好色，有的懒惰。

而魔族却靠强大的战力，让这些有很多缺点的同门丧命。

魔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要灭魔！非我族类，我必灭之！

陆凡突然转身，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木子李，道：“我的丫环，我可以欺负，丁望山不可。”

“丁望山，我可以杀之，魔族不可！”

“非我族类，我必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