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那我走了。”
许瑶瑶脸上的淡定出现了龟裂,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心慌。
“你就这么走了?宁径庭的前程你不在乎了吗?”
“我为什么要在乎?”宁云心歪头反问她。
那天舅舅的话说的不是很清楚了,要将名下所有财产交给她管理,以后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如果不是许瑶瑶临时约她,她这会儿功夫应该在陪舅舅舅妈去立遗嘱的路上。
她巴不得宁径庭再叛逆一些,免得接手舅舅财产的事情出现变故。
“那天许小姐不是也在场,这么快就忘了?
我原以为只有贵人才会多忘事,没想到许小姐这种贪心不足的普通人记忆力也这么差。”
怪不得只能靠这种方式敛财,打工确实是没人会要。
宁云心每一句话都踩在许瑶瑶敏感的爆点上,可她根本顾不上为宁云心的讥讽恼火。
满脑子只有宁云心说的,会继承宁勉阔名下所有财产。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骗我!”
怎么会有人把大半辈子积攒下的家业交给其他人,还是个女人,而不留给自己儿子的。
一定是宁云心为了激她主动放弃故意这么说的。
想骗她,除非拿出板上钉钉的证据。
听到这话,宁云心又一次毫不遮掩的笑出了声:“我有拿证据出来给你看的必要吗?”
别说许瑶瑶信与不信影响不到她什么,就说她继承舅舅遗产这件事,可行性本就很高。
宁家遵循的是能力至上,从未有过重男轻女的念头,她外公的家产一儿一女平分,丝毫没有影响到宁钰和宁秒阔的兄妹感情。
任何人都看得出,宁云心的管理能力比从小接触艺术、也只关注艺术的宁径庭强得多。
即便舅舅百年之后,舅舅留下的公司交由宁径庭继承,最后宁径庭也会将公司交给宁云心来打理。
毫无意外。
倒是许瑶瑶,同为女性,自己被性别禁锢不说,还想用同样的方式来禁锢别人。
可笑又可悲。
“最好你回去以后多去和表哥说舅舅的坏话,让他们父子关系决裂的再彻底些。”
宁云心也就能更顺利的继承宁家的一切。
“你休想!”
许瑶瑶猛的站起,正要说些什么,忽然瞥见窗外闪过的人影。
在宁云心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拿起宁云心面前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泼向自己。
咖啡杯的碎裂声和许瑶瑶的尖叫一同响起,门上挂着的风铃声紧随其后。
宁云心不用回头,都知道宁径庭还有不到三秒就会到达战场。
果然,咖啡液顺着许瑶瑶的发丝落下第一滴时,宁径庭已经心疼的站在了许瑶瑶面前。
那双因为常年拿画笔刻刀的手而白皙细长的手,正小心翼翼的用纸巾帮许瑶瑶擦去脸上头发上的咖啡。
“径庭,你别怪你妹妹,之前我做错了事她讨厌我恨我都是应该的,别因为我影响你们兄妹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