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她的声音带着醉后的沙哑,指尖顺着他凸起的喉结缓缓下滑,在锁骨凹陷处稍作停留,顾云铮绷紧如满弓抓住她作乱的指尖含进嘴里,犬齿碾过指腹时发出含糊的呜咽像被撩拨得焦躁的困兽。
“急什么?”
程朝低笑着抽回手,那笑声震得他胸腔发麻,腰间发力向上顶去换来她一声短促的惊呼。
“不是说要我给你做主吗?”
程朝笑看他眼底的情欲与挣扎,眼尾泛起滟滟水光,俯身咬住他的下唇,贝齿厮磨着柔软的唇肉,顾云铮喉间闷哼,任由她在自己唇舌间攻城略地,感受着她坐直身子时带来的炽热压迫。
“嗯”
他颤抖着扶住她的手臂,随着她的动作缓缓起身追吻,鼻尖相抵,呼吸交缠成灼热的网,程朝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情欲与隐忍,恶作剧得逞的快感混着心悸漫上心头。
真是食不知味啊
顾云铮醒来时,头痛欲裂,太阳穴突突跳动。
纱帐外透进的晨光刺得他眯起眼,昨夜的片段纷至沓来,他攥着程朝的广袖不肯撒手,在她颈间胡乱亲吻,还有她翻身将他压在床榻时,眼底闪烁的狡黠笑意
“该死。”他低咒一声,抬手按住眉心。
记忆里自己竟像个贪得无厌的孩童缠着她索要亲吻,甚至在她耳边呢喃着别走。指腹触到后颈的抓痕,他猛然坐起锦被顺着肌肉线条滑落至腰际,露出胸前几处淡红的齿印。
哪是什么梦,分明是切切实实发生过的事。
匆匆套上外袍,顾云铮在铜镜前顿住,发梢凌乱翘起,唇角还残留着一道淡红的咬痕。
他伸手按住那处痕迹,耳畔突然响起程朝带着醉意的调侃:“顾将军这般姿容,做男宠倒也合适。”
啧!!!
踏出寝殿时,廊下的风卷着落花扑来,远处凉亭里,程朝与达离俯身看着舆图,指尖在兖州城防图上点来点去。
哟,这不是他们的顾将军吗。
达离最先看见他,目光在他泛红的耳尖上扫过,唇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顾将军,昨夜睡得可好?”
程朝闻声转头,目光撞上他略显慌乱的眼神,四目相对的刹那,昨夜的种种在两人之间无声炸开。
达离适时咳嗽一声:“属下突然想起还有军务未处理,先行告退。”
“昨晚”
顾云铮犹豫不决开口,他扫见程朝耳后若隐若现的红痕:“我醉酒后胡言乱语,望郡主莫怪。”
“哦?胡言乱语什么?”
程朝挑眉,她向前两步:“是那句程朝是我的,还是你那句哭着说要做我的男宠?”
“殿下!”
他错愕抬头,撞进她眼底狡黠的光时泄了气,他想起昨夜她在自己怀里的温度,耳垂烧得更厉害。
“呃这个,咳咳。”
“疼么?”
程朝温柔抚过他唇角的咬痕,顾云铮欲偏头避开,偏偏被她捏住下巴动弹不得。
“昨夜你像只饿狼,怎么都喂不饱。”她的拇指摩挲着那处痕迹。
“程朝,别说了,再说我真的”
程朝笑看他手足无措,指尖晃了晃青瓷小瓶:“涂些金疮药,省得被人笑话。”
指腹在他唇角轻轻打转,药膏渗进咬痕时带来细微的凉,抵不过她指腹的温热。
“殿下。”
顾云铮盯着她低垂的睫毛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那些话不是醉话。”
程朝勾住他的脖颈,凝视着他认真的模样:“我知道。”
她说,她知道。
程朝的声音低下来,指尖摩挲着他后颈的碎发:“所以才任由你胡闹。”
“荣幸之至,我的郡主殿下。”
风穿过凉亭卷起地上的落花,有几片飘进她敞开的衣襟被顾云铮下意识抬手按住,昨夜自己埋首此处时,她曾发出的细碎喘息。
“该去清点粮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