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感觉到的是陈韵娇颤抖的手臂和落在脸上温热的泪水。
病房里的空气凝固了。
郑山吉看着林野突然倒下的身体瞳孔猛地收缩。
却在下一秒就恢复了镇定。
“别慌。”他一把接住林野下滑的身体,声音比想象中平稳。
“先把他放到床上。”
陈韵娇的手指死死攥着林野的衣角指节发白。
“他、他刚才还好好的。”
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去叫医生。”
郑山吉把林野平放在陪护床上。
伸手探了探他的颈动脉。
“心跳很稳。”
陈韵娇跌跌撞撞地冲出病房。
走廊里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喊声。
郑山吉解开林野的领口发现他的皮肤冰凉得不正常。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温度。
“林野。”
陈韵娇回来时手里拽着白大褂的袖子。
“你答应过要好好对我的。”
医生拿着听诊器的手很稳但眉头越皱越紧。
心电图机打印出的纸带越来越长。
他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怎么样?”
郑山吉站在床边。
医生取下听诊器。
“很奇怪他的大脑活动几乎停止。”
“但心脏功能。”他指着监护仪,“比专业运动员还强健。”
陈韵娇的眼泪砸在床单上。
晕开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什么意思?”
“通俗地说。”
医生推了推眼镜。
“除了心脏其他器官都进入了休眠状态。”
“这种情况通常出现在。”
“说重点。”郑山吉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医生咽了口唾沫:“类似于植物人!”
“啊!”
郑山吉差点没坐地上。
“不会说话就闭嘴。”他揪住医生的领子。
“滚。”
陈韵娇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
“植物人”三个字在她脑海里不断放大。
她看着自己的手掌。
那里还残留着林野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