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鹿站起身平静地说。

“王姨我决定了。”

“这场演出我一定要参加。”

会议室里的空气在王姨摔下报价单的那一刻凝固了。

刘铭看着桌上那张印着一千万数字的a4纸。

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企划案的边缘。

“小鹿我们走。”

王姨拎起她的爱马仕包包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张小鹿的声音让两个人都愣住了。

“王姨我想免费参加这次演出。”

王姨猛地转身，精心修饰的眉毛高高挑起。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免费参加《唱响华夏》。”

张小鹿平静地重复道，目光直视着王姨。

刘铭惊讶地张大了嘴。

手中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在娱乐圈谁不知道张小鹿是王姨一手打造的金字招牌？

谁不知道王姨对张小鹿的控制有多严格？

“你疯了吗？”

王姨的声音陡然拔高。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些年要不是我，哪有你的今天？”

“就是因为我太听你的话了。”

张小鹿打断她。

“我错过了太多真正想做的事。”

“如果这次你还要阻拦我会考虑换一个经纪人。”

刘铭倒吸一口冷气。

这句话的分量太重了。

简直就是在公开挑战王姨的权威。

王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仿佛被人当胸打了一拳。

“小鹿你怎么能这么说？”

“这些年我为你付出了多少”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眼泪说来就来。

“记得你第一次登台紧张得发抖。”

“是谁一直陪着你？”

“记得你发烧到39度还要赶通告。”

“是谁背着你跑医院？”

张小鹿的表情软化了一瞬，但很快又坚定起来。

“王姨我永远记得你对我的恩情。”

“但这次我一定要按自己的想法来。”

“好！很好。”

王姨擦掉眼泪，突然换上一副释然的表情。

“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也不拦你了。”

“也许是时候让你自己飞了。”

她说这话时嘴角挂着微笑。

但刘铭注意到她攥着包包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对了。”

王姨走到门口又转回身，语气突然变得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