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付立庆看着办公桌上女儿大学毕业时的照片叹了口气:“傻丫头,那么多好小伙儿子,非得盯上林野这块肉。”
付丹妮把办公室的空调调到最低却还是觉得脸上发烫。
她打开抽屉拿出备用手机没有未接来电。
“再等十分钟。”
她对自己说。
“就十分钟。”
十分钟后手机依然沉默。
付丹妮咬着嘴唇点开通讯录,手指悬在林野的名字上方。
“不行!”
她猛地锁屏。
“凭什么要我主动?”
她起身走到窗前。
神灯挂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付丹妮第三次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时。
真皮坐垫发出沉闷的“噗“声。
她盯着墙上的挂钟。
秒针每走一格都像在嘲笑她。
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那个榆木脑袋居然还没来电话。
“说好今天给答复的”
她抓起抱枕狠狠锤了两下,指甲在丝绒面料上刮出细小的声响。
茶几上那盏黄铜神灯挂坠在暖光下泛着柔和的色泽。
她伸手拨弄了一下金属链条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三个月前在自己家中的生日晚宴。
林野就是把这个无价之宝挂在她脖子上。
他笨手笨脚扣了三次才扣上搭扣,指尖蹭得她后颈发烫。
“听说神灯能许三个愿望。”
他当时的声音比鸣沙山的月光还软:“我的付大小姐要不要试试?”
手机突然震动的声音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扑过去时膝盖撞到茶几角。
看到来电显示的“父亲“二字。
她整张脸都垮了下来,接起电话时声音还带着没调整好的期待。
“爸?”
“丹妮啊,燕子白酒的周总刚给我通过电话。”
付立庆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严肃。
“他们要求明天中午前来我们集团访问,要采购麦芽酿酒。”
她立刻坐直了身子。
“可我们明明约好要和林野合作,如果卖给燕子麦芽,我们岂不是要对林野不利。”
“我知道你和林野有私交。”父亲打断她的话,听筒里传来钢笔轻敲桌面的声响。
“但商场如战场,现在是你该主动联系他的时候。”
付丹妮把手机换到另一边。
手指无意识地绕着神灯挂坠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