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参观过后,他将众人带到中院北屋坐下,这里才是招待客人最合适的地点。
当然,对不太熟悉的客人,可以在前院安排。
“李建设,你这院子真不错,我粗略算了算,得有几十间房吧!”阎埠贵心想自己家里虽有三间房,但老大娶妻占了一间,他和妻子一间,剩下的一间要住三个孩子。
即便将来女儿出嫁,还是少一间房,至今未能解决。
难怪李建设看不上老太太的小屋。
“房间虽多,但北屋、东西厢房连在一起,没分开。
倒是多了不少耳房和倒座房。”
李建设接过秦淮茹递上的茶水,又给阎家人倒了茶。
“淮茹,去厨房,中午多准备些菜。”
“好咧!”秦淮茹答应一声,知道要谈正事了。
“我也去。”秦母和三婶儿也站了起来,而阎家的女眷,包括三大妈、张淑琴、阎解娣也跟着出了门。
这个年代男女地位不平等,君子远离厨房。
常言道,做饭的人往往无缘上桌,也尝不到几口佳肴。
忽然间,李建设打趣道:“解成,你还在挂念于莉吗?”
“大哥,那日我喝醉了,没想这些事。
我和淑琴正打算要孩子呢。”
阎解成早已受过训诫,作为已婚人士,若公开惦记单身女性,便是大忌,搞不好第二天就得接受劳动改造。
“这样才好啊,张淑琴可是我的同学,要是你对她做出对不起的事,我绝不答应。”
李建设嘱咐了一番,莫要心怀二志,如此行事有失妥当。
阎埠贵连忙说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会看着解成的,等他有了孩子就懂事了。”
“正是这个道理!”
李建设掏出烟盒,机灵的阎解放立刻上前帮忙点烟。
阎家的孩子们从小便在算计中长大,一旦离开家庭,便会滋生反叛之心。
阎埠贵不懂教育孩子,刘海中同样如此,实际上他也未必擅长。
但资本家懂得教导,不干活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则无以为食。
此时,阎埠贵终于按捺不住问道:“李建设,这大院你是怎么得来的?”
李建设沉思片刻,缓缓道:“这是我家老爷爷留下的宅邸。
我家老爷爷自乾隆五年起就在这一带开了信远斋果脯店。
至今已有两百余年历史,连皇帝的老师都曾为我家老爷爷的店铺题过字。”
“天哪!你母亲可是信远斋东家的女儿啊,我说呢,当年看你母亲就觉得不一般,难怪家里条件一直很好。”
阎埠贵的眼镜几乎被惊得掉落(因激动而滑落),原以为大家都只是普通百姓,邻里几十年,没想到你竟出身于如此富裕之家。
李建设点点头:“我母亲与我父亲私奔,未获娘家认可。
后来,我家老爷爷临终前将店铺和宅院交给了我。
这是一座三进的大院,还有一座 的小院,外加三间宽敞的铺面。
不过,那些铺面在公私合营时已经出售,大约有十来万,钱太多也没地方花,只好存银行赚点利息。”
“什么?你竟然这么富有!”
阎埠贵摘下眼镜,手微微发抖,十万存款的概念超出了他的想象。
以他的工资,这辈子都不敢奢望。
这笔钱每年的利息就能带来几千块,足以媲美好几个八级钳工的收入,根本用不完。
再说,李建设夫妻都是双职工,尤其是李建设的工资很高,花都花不完。
阎家三个儿子眼眶泛红,这个消息让他们震惊不已。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生活清贫,而别人却富得流油。
\"哥,你的运气也太好了!\"
\"哥,你会做果脯和酸梅汤吗?\"
李建设笑着摇头,但实际上秘方在他手里。
这是宫廷秘方,起源是纪晓岚带着翰林院学士编纂《四库全书》时,在琉璃厂一带发生的。
当时天气炎热,光喝茶水不解渴,于是御膳房的酸梅汤秘方被给了当地一家茶铺。
这家茶铺的老板正是他姥爷家的祖先。
修书十年,不仅酸梅汤的配方流传下来,宫廷的各种小吃秘方也被送到了茶铺。
后来,这家茶铺越做越大,收集了更多秘方,成了如今的信远斋——一家拥有两百年历史的老字号。
这简直就是个零食大礼包,将来他若开个零食连锁店,像“不良铺子”、“两只松鼠”那样,几代人都衣食无忧了。
阎埠贵接过话:\"那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