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那两个血字,像是两把锋利的剑,刺痛了她那充满邪恶与野心的心。
蜡油滚落,火苗溅上她的裙裾,却在触及她身体的瞬间熄灭,仿佛连火焰都畏惧这个疯狂的女人,不敢靠近她分毫。
那熄灭的火苗,仿佛是对她邪恶力量的一种无奈的退缩,却也更加凸显了她的疯狂与恐怖。
顾皇后的目光突然定在我们交握的手上,她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嘴角却慢慢咧开,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这才发现她鬓角的白发——原来她也老了,可她眼里的狠劲,比二十年前更毒,仿佛岁月没有磨平她的仇恨,反而让它更加深沉,如同陈酿的毒酒,越久越毒。
“以双生巫医之血为祭”她的声音突然变了,像有两个人在同时说话,低沉与高亢交错,如同诅咒的回音,在偏殿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诅咒,带着无尽的邪恶和恐怖。
我后背的星图猛地窜到后颈,疼得我几乎站不住,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我的后背。
那疼痛,像是无数根钢针同时刺进我的肉里,让我忍不住想要蜷缩起来,却又不能放弃。
顾沉舟把我往怀里一带,他心口的白虎图腾亮得刺眼,可那咒文却又开始往他脖颈爬,所过之处,皮肤泛出青紫色,如同被黑暗的力量侵蚀。
他的身体,仿佛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战场,那咒文就像是邪恶的军队,不断地侵蚀着他的身体。
偏殿外突然响起禁军的喊杀声,萧将军的声音混着刀剑碰撞声:“拿下顾氏余党!”可顾皇后却笑了,她的笑里带着说不出的癫狂,伸手往自己心口一抓——我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那声音沉闷而清晰,仿佛就在耳边炸开,让人不寒而栗。
那声音,像是她最后的疯狂挣扎,是她对这即将到来的失败的一种绝望的反抗。
她掏出的东西在掌心泛着幽光,是半块和顾沉舟剑柄上一模一样的白虎符。
顾皇后的尖啸像根淬了毒的针,直接扎进我耳膜,让我痛苦地捂住耳朵。
那尖啸,仿佛是她最后的疯狂咆哮,想要用这声音摧毁一切。
她掌心那半块白虎符突然迸出幽蓝火焰,殿顶悬着的星图铜盏“咔啦啦”往下掉,金漆星子砸在青砖上溅起火星,我仰头时,额角被碎瓷划了道血痕——疼倒在其次,心口那道跟了我两世的旧疤突然烧起来,像是有人拿红炭往肉里按,让我几乎昏厥过去。
那火焰,像是她最后的疯狂攻击,想要用这火焰烧毁所有的希望。
“阿月!”顾沉舟想拉我,可他刚伸过来的手突然被一团星辉裹住。
先皇后的虚影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指尖点在他后颈巫医图腾上,那团光就像活了似的往他眉心钻,仿佛在唤醒他体内沉睡的力量。
那星辉,像是先皇后最后的守护,是正义的力量在关键时刻的觉醒。
顾沉舟瞳孔骤缩,我看见他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先皇后的声音截断:“你腕间的朱砂痣,是苏氏嫡子才有的胎印。”
我猛地抓住他另一只手。
他腕骨冰凉,可内侧确实有粒淡红的痣,像被揉碎的胭脂——前世我总以为那是他习武时蹭的血,原来竟是血脉印记,是命运的标记。
那朱砂痣,像是命运的钥匙,打开了隐藏已久的真相之门。
顾沉舟低头看我,白虎符在他剑柄上嗡鸣,巫医图腾却泛着青雾,两种光在他眼底交织成碎片,仿佛是他内心的挣扎与觉醒。
那光芒,像是他内心正义与邪恶的碰撞,是他对真相和责任的一种觉醒。
“阿月!”顾沉舟的剑风刮过我发梢,我这才惊觉顾皇后不知何时摸到了我脚边的玄铁剑。
她眼里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剑尖正对着我心口的星图——那里是我血脉最盛的地方,也是最脆弱的死穴,仿佛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我。
那剑尖,像是她最后的疯狂武器,想要用这把剑摧毁所有的正义。
“当啷”一声。
玄铁剑突然掉在地上。
顾皇后瞪大眼睛,低头看向自己心口——顾沉舟那把光剑正穿透她心脏,这是正义的审判。
那声音,像是正义的钟声,宣告了这场战斗的胜利。
她张了张嘴,血沫子顺着嘴角往下淌,最后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不甘与绝望,然后倒在龙案边,结束了她罪恶的一生。
那眼神,像是她最后的挣扎和无奈,是她对这失败的一种不甘心的承认。
偏殿突然静了下来,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我腿一软跪在地上,星图纹路还在往指尖爬,可疼劲却慢慢散了,仿佛是战斗结束后的余波。
那寂静,像是一种胜利后的宁静,是正义战胜邪恶后的平静。
顾沉舟蹲下来抱我,他的体温终于正常了些,可腕间的朱砂痣却红得刺眼,像是他血脉觉醒的标志。
那朱砂痣,像是他正义和责任的象征,是他觉醒后的荣耀。
先皇后的虚影慢慢淡去,临走前看了顾沉舟一眼,轻声道:“苏氏的骨,该认祖了。”那声音,像是先皇后最后的嘱托,是对正义和责任的一种传承。
“阿月,”顾沉舟捧起我的脸,他眼底的血色褪了,却多了层我看不懂的情绪,仿佛是经历了这场生死考验后,他的内心有了新的感悟。
那眼神,像是他经历了这场战斗后的成长和思考,是他对未来的一种期待。
“吱呀——”殿柱后的阴影突然动了动。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道灰影从柱后闪了闪,像是个人,怀里还抱着卷泛黄的典籍。
顾沉舟的手猛地收紧,我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巫医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