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凤纹栩栩如生,仿佛蕴含着先皇后的灵魂,在黑暗中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正当我正要伸手去取时,身后忽有轻微的脚步声。
皮革靴底摩擦地面的窸窣声极轻,却如同惊雷一般,足够让我警觉。
我立刻缩回手,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藏身于门后阴影中。
“娘娘,苏小姐方才似有动静。”是太医令的声音,语气平和,却藏着深深的试探,仿佛是一把隐藏在暗处的利剑。
“无妨。”顾皇后淡淡道,声音中透着一股自信和从容,“让她折腾去罢。等她自以为得了什么,再收网也不迟。”
我的心猛然一沉,犹如一块巨石坠入深渊。
她早知我要来?
不,不是她……而是有人早已布下了一个巨大的局,等着我踏入这个陷阱。
我咬牙忍住心头怒火,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待脚步声远去后,才再次走向木匣。
这一次,我动作更快,仿佛是在与时间赛跑,将鎏金木匣紧紧抱在怀中。
掌心传来的触感冰冷且沉重,仿佛抱着一段尘封多年的秘密,那秘密如同一个沉重的枷锁,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正当我准备退出密室时,头顶忽然传来一声轻响——似乎是机关再度启动的声音。
我猛地回头,只见墙壁缝隙正在缓缓合拢,仿佛是命运的巨口在缓缓闭合。
来不及多想,我抽出袖中匕首,如同一名英勇的战士,插入门缝之中。
“砰!”一声巨响,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仿佛是地狱的火焰。
我踉跄后退几步,撞翻了墙角的香炉。
碎木横飞间,我顺势将遗诏塞进腰间夹层,那遗诏仿佛是我最后的希望。
“小心!”太医令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竟冲进来掀翻案几,药柜倾倒的声响中,我佯装被木屑划伤手掌,鲜血渗出,染红了我的衣袖。
他看着我,目光复杂,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却又被无形的枷锁锁住。
我盯着他,心头涌上无数疑问。
他到底是谁的人?
为何帮我在顾皇后眼皮底下掩饰动作?
但眼下,不是细究之时。
我捂着手腕,强撑着站起身子,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将我吹倒。
“没事……劳烦大人。”我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坚定。
夜色渐深,子时钟鸣,那钟声仿佛是命运的警钟。
我借更衣之机,在偏殿角落悄悄将遗诏残页缝入太医令的药箱夹层。
指尖划过木箱内侧,忽然触到一处凸起——翻开一看,竟是半卷泛黄的《太医院秘录》。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书页间夹着一张泛黄药方,墨迹斑驳却仍可辨认。
执笔之人赫然是现任太医令的祖父,而在日期那一栏,赫然写着:【天启十六年,九月初九】。
正是先帝驾崩的那一日。
我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
目光落在药方批注处的一道纹路——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巫医图腾。
原来……原来先帝并非自然崩逝,而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在我心中逐渐清晰,那阴谋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门外脚步声逼近,我迅速合上书册,将药箱复原,压下心头惊涛骇浪。
此刻不宜暴露,必须另寻时机详查。
然而就在转身之际,我余光瞥见药箱最底层,藏着一枚铜制令牌——一面刻着“太医令”三字,另一面,竟是一枚暗红色印记,与我掌心血痕共鸣般隐隐发亮。
我攥紧拳头,心跳如鼓,仿佛是即将爆发的火山。
看来,这宫中隐藏的秘密,远比我想象得更深,那秘密如同一个无底的深渊,等待着我去揭开它的面纱。
卯时将近,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至寝殿假寐。
刚闭上眼,忽觉一阵细微的停在帐外。
“小姐。”是云娘的声音,极轻,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林清梧求见。”
我缓缓睁开眼,烛火摇曳的影,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那个总在深夜独自研习毒理、行事神秘的医女,终于要现身了吗?
我坐起身,轻轻整理衣襟,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自若:“让她进来吧。”
下一瞬,门帘被掀起,一道纤细身影步入帐中,手中银针闪烁寒光,宛如一道冰冷的闪电。
“苏小姐。”林清梧低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巫蛊反噬的蛊虫会在卯时三刻爬出喉头,必须用……”
话音未落,我猛然按住她手腕,仿佛是抓住了命运的缰绳。
因为那一刻,我清楚地看见——她指尖的银针,正泛着与遗诏火漆相同的青芒,那青芒仿佛是一个危险的信号,预示着一场更加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