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个场合已经不属于自己,不属于白莲教了。
自己得做点什么。
淡淡的夜色降临,失魂落魄的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他想回去暖和一下,然后好好地睡一觉。
醒了,或许就有好消息传来。
弯腰掀开帐篷帘子,望着漆黑的帐篷慧心深吸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的奴仆又该换人了,换一个嘴不多,有眼色的。
他突然想到了那个守心,他觉得那孩子就很好。
轻轻叹了口气,掀开厚厚的牛皮帘子走到帐篷里。
腰还没直起来,挂在脖子上的佛珠猛地绷直,随后一双冰冷的手死死地捏住了自己的喉结。
慧心害怕了。
“呃呃呃~~~”
“别呃呃呃了,我是不会听你多说一句话的。”
进来前还在想那个叫做守心的孩子,没想到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慧心想求饶,目光露出哀求之色……
下一刻,腰间猛地凉,像是袄子破了个洞,凉风钻了进来。
脖子上的手松开了,帐篷内的灯被点燃了,整个帐篷亮了。
帐篷外一直护着慧心的那两位大汉见灯亮了,双手合十慢慢的退开了。
今天的圣僧不开心,他们不敢往前。
慧心望着插在腰间的兵器,他觉得这应该是枪。
他想说话,可此刻他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只听得见自己的喘息声。
他带着哀求望着余令。
余令面容平淡,没有丝毫的情感,余令说过。
只要知道谁在背后弄自己,拼着进南山造反,也要攮死他。
一想到朱县令的死,此刻的余令已经没有一点理智可言。
余令伸手握住枪纂,望着慧心道:
“深呼吸,不疼!”
枪纂没入,狠狠的一转,五脏六腑瞬间被搅碎。
慧心吐着血块,望着面容扭曲的余令,在临死的这一刻他明白了一件事。
他好像明白了自己的师兄慧心是被谁杀的了。
这手法是如此的熟悉。
可他又觉得不对,那时候的这孩子才多大,他怎么可能杀得了自己的师兄。
他伸出手,想问这是为什么……
阴影下的吴墨阳走了出来,长刀举起,狠狠的劈下……
晦暗的灯光将影子贴在了帐篷的毛毡上。
一个高大的影子拎着一个圆球站起了身,灯突然就灭了……
互市的帐篷很多。
这些帐篷看似杂乱,实则安放的极有规矩。
以河流来说,汇集在河流上方的都是头人,首领,和远方贵人的住所。
住在上游,用的永远都是干净的水。
每一个帐篷,就等于一个家,地位等级,无处不在。
慧心的身份很高,他住的地方很好,帐篷外河道的水是快速的流淌的。
不像下面牧民居住的地方,水流缓慢,水里堆积了好多羊屎蛋蛋。
今日互市来的人很多,博达锡里喝了很多的马奶酒,独自买醉。
先前让仆役去招呼慧心是他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