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判和佟一堂一起来到了大酉茶馆儿,温判两人的到来,让他大酉茶馆儿的气氛瞬间就紧张了起来,温判看到了金凳,金凳也看到了温判。
金凳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厌恶和不甘,看他的样子,恨不得把温判和佟一堂给生吞活剥了。
茶馆儿老板王掌柜看到人来了,连忙上前迎接,这王掌柜是个老实人,看着如此阵仗,都吓了一跳。
紧张的邀请他们进入茶馆。茶馆分为上下两层,中间是空的,搭建有一个高台,台上一桌子,一茶碗。
二楼围栏上挂着许多写着字的木牌,木牌用金色银色黑色写着一些名称,都是说书的项目,只是说书人的名气不一样,所以颜色不一样。
温判看了一眼,孙鹤庭,也就是七爷说书的项目,都是金色的。
七爷说书,那大酉茶馆儿今天自然是热闹非凡。
温判和佟一堂在王掌柜和仇良还有佟二的带领下,来到了说书高台前面第一排,全场最中间的位置,这时候已经有人坐着了。
不等王掌柜上前说和,佟二和仇良立马就准备上前去一挥手把人给撵走。
温判看着他们的目标座位,连忙打断,这最中间的位置,那么好的靶子位置,温判可不敢坐。
“别打扰其他人,咱们去那边。”
听着温判的话,佟一堂等人都看向了温判,眼神疑惑。
而温判则是凑到了佟一堂的耳边说道。
“佟署长嘿,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怂包一个,就怵这档子事儿!您瞅瞅这正中央的地儿,保不齐哪儿猫着个除奸团的主儿,冷不丁“啪”地来一枪,我这条小命儿可就交代咯!”
听着温判的话,佟一堂自信的对温判说道。
“温师傅,你还是太担心,咱们可是有皇军保护的,这几位,都是皇军。”
一边说,一边看向了身后的几个黑衣人。
“佟署长,您就这么放心把小命交在别人手里啊?去哪儿,有两个老百姓挡着,就算是有人要杀咱,那也得考虑一下会不会杀了其他人。
发现不对劲,皇军也能动手,要是这除奸团的一招把咱们弄死了,那皇军可就只能报仇了。”
听着温判的话,佟一堂瞬间就明白了,而且,他发现,这剃头匠,真的是聪明极了,直接拿老百姓来挡枪,果然是天生就是给皇军办事儿的人,而且和他一样,惜命!
随即示意仇良和佟二一起去边上的角落。这里位置不是很好,但是也能够看到台上的情况。
温判两人来到了那两个人占据的一张八仙桌空位上坐下,温判等人坐下,两人就想离开,但是被佟二和仇良给拦住了。
看着两只狗,他们也只能留下来,坐下之后,两人也就没多在意了,在他们眼里,几条狗而已,虽然怕惹上被咬,但是,平时谁家狗乱吠?
没一会儿,温判等人就听到边上有人在蛐蛐。
“你们说今天七爷会说什么?继续说三国?”
“怎么可能?现在什么最热闹?雨夜神厨,我肯定七爷必然是会说雨夜神厨呐!”
“雨夜神厨?”
听着他们的话,温判都有些好奇了?竖起了耳朵开始听。
“对呀,雨夜神厨,你没听过?这几天,这雨夜神厨可是做了几十个耙猪头,听说做了快一百个猪头了。
这雨夜神厨,就是上次给小鬼子开天灵断轮回的开天判官,只不过前儿个城里下大雨,开天判官觉得鬼子过于丧心病狂,所以给他们做了个耙猪头献祭苍天,大雨一冲,猪头肉就没了,剩下一个骷髅,哈哈。”
听着他的话,温判他们身后的小鬼子瞬间就愠怒了起来。
而在他还想多说的什么的时候,边上的人立马拍了拍他。
“嘘,别乱说,什么鬼子?那是皇军,七爷已经开始了。”
小鬼子见此虽然还在愤怒,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候七爷上台去了,手上拿着一个包袱,包袱打开,拿出来了折扇,惊堂木,其他的包裹好放在边上,随后看向了下面的父老乡亲。
好像是看到了温判他们的所在,但是孙七爷并没有选择罢工,旋即开口。
“一块醒木上下分,上至君王下至臣。君王一块辖文武,文武一块管黎民。圣人一块管儒教,天师一块惊鬼神,一块掉进江湖手,流落八方劝世人,湖海兄弟不供我,如要有艺论家门。”
他话音一落,惊堂木就落下手中,下面的人见此立马拍手叫好。
“好!”
温判见此倒没觉得有什么,这只是个开场白而已,大家鼓掌就是捧场。
“文武开天地,判官开天灵,今儿咱们给这北平城雨夜神厨传个名。
话说自从一群狗进了北平城,耀武扬威害世人,全城百姓油水苦,狗腿子还要剐一层,幸好苍天有眼,神州有能人。
北平城来了前儿个来了判官开天灵,昨儿个来了雨夜神厨杀狗敬亡灵。”
听着孙七爷的话,佟一堂他们三个脸都青了,他们身后的黑衣小鬼子倒是有些奇怪还跟着众人一起仔细的听,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自己是狗。
而温判则是笑了笑。
“佟署长,莫要心焦,咱们皇军听不懂就算了,他们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已,咱们就听一乐好了。”
温判听着七爷的说书,心里还莫名的有种舒服,虽然说他不能站出来认自己就是这个雨夜神厨和开天判官。
要说还是这说书人会取名字,这名字,一听就是好人啊,像鬼子说的什么雨夜魔徒,难听死了。
听着温判的话,佟一堂看了一眼还在和大家一起高兴的皇军。
“温师傅,你这境界太高了,我还得学习啊,些许污名而已,不值一提。就任由这孙鹤庭胡说八道吧,哈哈。”
佟一堂都点头了,佟二哥仇良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仇良面色却是一点都不好,因为他虽然是狗腿子,却不喜欢别人说自己是狗腿子。
温判看见了,但是并不在意,反正他不敢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