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大拿州的庄园内,朵拉带着凯厄斯直接传送回私人客厅。留下亚力克小可怜,寻找直升机自行回来。
(看到爱德华的惨状,亚力克万分感谢凯厄斯大人没有看到朵拉夫人环住自己腰的可怕情形。(\/-()-\))
凯厄斯将朵拉一把抱起,用身体分开她修长的双腿,强硬地让她面对面坐到他腿上。
就在朵拉怀疑这家伙,打算借机“吃掉”她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托起了朵拉那两根焦黑的指尖。
猩红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猩红的眼睛,紧紧的注视,想要触摸又害怕弄疼了朵拉。
“疼吗?嗯?!”凯厄斯轻声询问,又好像在自言自语,并没有打算得到回复。
他自然知道十指连心,作为血族最惧怕的火焰,它造成的伤害对血族是最难以愈合和最难以忍受的。
朵拉不确定他问询的目的,含糊不清地回答。在对方深邃似渊的眼眸注视下,淡定地接过血袋,一饮而尽。
一连饮下五袋血液,手指的疼痛才稍有缓解,焦黑渐渐如石头风化的表面,被风吹落。能量的流失,让朵拉虚弱地靠在凯厄斯肩头颈侧。
指尖坏死的部分被毒液肉眼可见地缓缓修复,蜕变的部分又疼又痒,即使她强自忍耐,也不禁从唇间溢出轻微地呜咽。
那细弱猫崽般的呜咽,精准地刺穿了凯厄斯最后的心防。
他环抱着她的手臂瞬间收得更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冰冷的身体里,下颌绷紧,线条冷硬。
怀中娇躯因疼痛和虚弱而微微颤抖,这比任何指责或反抗都更有效地浇熄了他心中最后一丝因森林冲突而残留的暴戾火星。
朵拉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和无声的妥协。
此刻正是时机:风暴过后,最需要抚慰与重建的时刻。
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将脸颊更深地埋进他颈窝冰冷的肌肤,蹭了蹭,汲取着他身上熟悉的、清冽的气息。
这个完全依赖的、近乎示弱的动作,是她精心计算的柔情武器。
她能感觉到凯厄斯紧绷的身体因为这细微的亲昵而放松了一分。
“凯厄斯……” 她在耳畔轻声细语,“别……别迁怒爱德华了。”
抱着她的手臂肌肉又瞬间绷紧了,颈窝处的气息也骤然冰冷了几分。
未受伤的手指轻轻抚过他胸前的衣襟,安抚散发的冰冷凛冽。
“那个傻小子……他当时吓坏了。” 朵拉温柔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笑和无奈。
“他只是……本能地想拉住离他最近的人。就像溺水的人抓住稻草,根本没看清抓住的是谁,更没想过会引发什么后果。”
“他太年轻,也太弱了。”她微微抬起头,金红色的眼眸在虚弱中依旧清澈,带着一丝恳求,望进他翻涌着阴霾的血瞳。
“他遇到了自己的歌者,却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只是想要拉着我这棵救命稻草,远离那场他无法控制处理的场面。”
朵拉轻笑一声,亲了亲凯厄斯冰冷的脸颊,“他怕你,凯厄斯,怕得要死。你把他吓坏了,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她的话像一种奇特的解毒剂,缓慢地中和着凯厄斯心中对爱德华的杀意和妒火。
她精准地将爱德华的行为定位为“愚蠢”、“失控”、“被恐惧支配”,而非“觊觎”或“挑衅”。
这极大地满足了凯厄斯潜意识里对绝对权威和威慑力的需求。
凯厄斯微微勾起了嘴角,拇指轻抚朵拉的脸颊。“竟然会被自己的猎物吓得无措?素食血族……哼哼……真是愚蠢。”
“他之后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两腿发软跑的像兔子。”
朵拉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嘲弄,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他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也长了记性。再追究他,反而显得我们小气了,不是吗?”
她巧妙地用“我们”将两人绑在一起,并暗示继续追究有损“身份”。
凯厄斯轻吻朵拉的红唇,逐渐加深,游移的双手,小心翼翼地避开创伤。
血色的眼眸深处阴晴不定,但那股针对爱德华的冰冷杀意,确实在朵拉的解释和此刻她虚弱的依偎中,如冰雪般悄然消融了大半。
他微微和朵拉分开,两人双唇紧密相贴。他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一个被吓破了胆、无足轻重的毛头小子,确实不值得他再浪费心神。朵拉的“所有权”被侵犯的愤怒,终于被“对方只是恐惧下的蝼蚁”的认知所取代。
看到危机解除,朵拉心中微定。她双手环绕在凯厄斯的肩膀,整个人蜷缩在他的胸前。
“沃尔图里发生了什么?”她全身放松,闭上眼睛,一心一意研究凯厄斯衣襟上花纹的触感。
“能让你……在森林里那么生气?甚至……迁怒到我身上?” 她故意将阿罗的挑拨和自己的“无辜”联系起来,带着一点点委屈的尾音。
凯厄斯的身体再次僵硬了。提到阿罗,那被暂时压下的怒火似乎又有复燃的迹象。
朵拉此刻的虚弱、依赖和那点恰到好处的委屈,织就了一张温柔的网,束缚住了他即将爆发的戾气。
“这个喜欢探听别人隐私和秘密的家伙,想要读取我们在一起的记忆……”凯厄斯低沉冰冷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憋屈。
朵拉立刻心领神会,凯厄斯那么偏执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爱德华拉了自己的手,他都要发疯!怎么可能容忍阿罗从记忆中看到她……种种私密的影像?
朵拉环着他肩膀的手瞬间收紧,指甲无意识地掐进了他的皮肤。“确实,那可不行……”
凯厄斯猩红的眼底翻涌着暗潮,猛地将她压在天鹅绒软垫上。
锋利的犬齿轻啮她耳垂时,低沉的嗓音震得她耳骨发麻:\"那些画面只能属于我——连神也休想窥视。
当他的手掌抚过她愈合中的手指,那些焦黑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蜕变成新生的珍珠色。
朵拉用刚刚修复的的指尖划过他冷硬的下颌,在触及喉结时突然被他低头咬住。
“嗯…嗯…”细密的刺痛混着血族特有的麻痹感顺着神经炸开。
她仰起脖颈时,在他唇上轻啄,解救出来敏感的指尖。
“原来沃尔图里之主也会怕被人偷去宝物?”
他修长宽大的手掌抓住朵拉的双手,牢牢禁锢在头顶。
\"下次再让别人碰你\"凯厄斯咬着她的下唇含糊道,尾音被深吻绞碎在唇齿间。
金红色瞳孔反复的收缩,最终在风暴中化作春日的湖水,泛起涟漪般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