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陆子明？”花自谦试探地问。

“他只是棋子。”玄青子摇头，“真正的幕后之人，至今未现身。”

“那你呢？”苏曼曼盯着他，“你又是哪边的？”

“我是守门人。”玄青子语气平静，“负责封印那些不该现世的东西。但现在，封印松动了，你们必须去天衣监一趟。”

“听起来很危险。”花自谦挑眉。

“活着的人都觉得危险。”玄青子转身欲走，“但你们已经别无选择。”

“等等！”苏曼曼伸手拦住，“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玄青子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因为你穿黑丝的样子……很像一个人。”

他说完这句话，身影便如烟雾般消散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句低语在风中飘荡：

“小心你的左脚，那里已经开始染上业力。”

花自谦低头看向苏曼曼的左腿，果然发现原本光滑的皮肤上，隐约浮现出一条细若游丝的黑线，正顺着小腿缓缓攀爬。

“他没开玩笑。”花自谦皱眉，“我们得赶紧找到破解的方法。”

“先去找七姑。”苏曼曼咬牙，“她说过，她织过你的婚衣。”

“嗯。”花自谦点头，心中却隐隐升起一丝不安，“不过我总觉得，她没告诉我们全部的真相。”

“你觉得她也在隐瞒什么？”

“不止是她。”花自谦望向远处的夜空，城市灯火依旧璀璨，但在他的眼中，每一盏灯都像是命运线上的一颗星，“每个人都藏着一手，我们只是还没看清而已。”

苏曼曼沉默片刻，忽然开口：“如果……如果你真的忘了我呢？”

花自谦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我说过，我会记得你穿黑丝的样子。”

“可万一……黑丝也被夺走了呢？”

“那我就记住你骂我的样子。”他眨眨眼，“反正你每天都在骂我。”

“你——”苏曼曼气结，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声还未落下，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拐角冲了出来。

“快跑！”那人喊道，“他们来了！”

花自谦和苏曼曼对视一眼，同时转身奔向巷子尽头。

身后，黑暗中亮起数十道红光，宛如鬼火般追了上来。

而在他们奔跑的方向，天空中悄然浮现了一轮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