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这是!”纪无终把血淋淋的拳头往柜台上一拍,“村里谁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五好青年!”
小莲扑了过来,手指悬在他伤口上方直发抖:“纪哥你……”
“碗口粗的树见过没?”
纪无终用没受伤的手揉乱少女的刘海,“我只是略微出手,碗口粗的树,嘎巴一下就断了,厉不厉害你纪哥!”
他突然龇牙咧嘴地抽气,“就是反震有点疼。”
药老头从鼻子里哼出声,转身拉开药柜:“我看该治的是你的脑壳。”
小莲也噗嗤笑出声:“纪哥真笨,砍树要用斧头的呀!”
纪无终冲老头背影吐舌头,心里嘀咕:这算什么,我大哥史蒂夫还能拳撸钻石呢。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补了句:“不过能空手打断树,全村就数你最厉害!”
虽然小莲最后一句话有点找补的嫌疑,但是纪无终还是受用的抬起了骄傲的小脑袋瓜。
“那可不,等着瞧,过两年我连医馆的墙壁都能轰开。”
“我先轰开你的天灵盖!”
药老头一把拽过他的手腕,药酒直接浇在他的伤口上。
纪无终浑身一抖,膝盖差点磕在地上。
那股钻心的疼从手掌直窜天灵盖,眼前都冒金星了。
要不……真的就全点防御力吧……他如是想道。
药酒的灼烧感刚褪去,药老头已经利索地撒上金疮药,布条一缠,伤口顿时凉丝丝的。
“老神医!”
纪无终竖起大拇指,嘻嘻的乐着。
“旷工加药钱,记两百文。”药老头头也不抬。
纪无终笑容僵在脸上,不嘻嘻了。
这时医馆门帘被猛地掀开,两个庄稼汉架着个血人闯进来。
那人肚皮上豁开道口子,血顺着裤管往下滴。
“三哥?”纪无终腾地站起来,这不正是昨晚陪他钓鱼的空军战友吗。
“三哥,你这是怎么了?”纪无终一个箭步冲上前关心的询问道。
三哥疼得直抽气,手指在空中胡乱比划。
“三哥你要不还是说中文吧,我看不懂。”纪无终皱眉。
旁边汉子抹了把汗:“村口来了头发疯的野猪…”
只是话还没说完,纪无终已经窜出门去,顺带着还有一个叫小莲的小尾巴。
村口处已是人声鼎沸,乌泱泱的村民们远远围成了一个圈。
圈子中央,一头巨大的野猪被几个壮汉死死按在泥地上。
野猪鬃毛耸立,粗重的喘息喷出白沫,四蹄徒劳地蹬刨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纪无终带着小莲也挤了进去,好奇地张望着。
人群的喧闹似乎刺激了它,那野猪被压制的身体猛地一弓。
它猩红的眼珠死死盯住了刚刚挤到前排的小莲。
小莲小脸一白,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
野猪喉咙里发出一声震人心魄的咆哮,一股远超之前的力量从它体内爆发出来。
按着它的几个壮汉只觉手上一股巨力传来,竟拿捏不住。
“不好!”
有人惊呼。
话音未落,野猪就已经掀飞了身上的束缚,如一座黑色的小山猛然站起。
它没有丝毫犹豫,后蹄一蹬,直直朝着小莲的方向狂奔而来。
它的速度快得惊人,带起一阵恶风。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