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啊”陶意思考了片刻,回答,“可以。要去做什么吗?”
“想和你约会,我这样说,你还要答应吗?”
她似乎是以为他有什么要紧的正事约她,才答应了下来。
那现在他这样将心底的欲望赤裸裸地说出来,她还会答应吗?
他变得越来越贪心了,他想私占陶意所有的时间,想和她,只和她度过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陶意有些惊讶的挑眉,手握着酒杯,前倾了一些,与对面杨斯年的酒杯碰撞出极为清脆的声音。
“好啊,那你来安排吧。”
她同意了,杨斯年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呢?
很激动,但激动得无法形容,他无法准确地用言语描述出他此刻到底有多激动。
如果现在他在学校的体育馆,他大概会因为太激动而选择去跑步,跑到精疲力尽。
但是陶意还在他的面前,他不能表现得太激动,会显得他的样子很傻,可能会降低他在陶意这里的印象分。
他清了清嗓子,清泉般的声音带着丝丝甜意地说:“好,我来安排。”
陶意的酒量是真的很不好,在餐厅里明明没有很多少,却醉得不省人事。
幸运的是,杨斯年今晚叫的代驾一路上都开得很稳,没有怎么颠簸,路上陶意并没有很难受。
回到家,杨斯年抱着陶意梳洗、换衣。
这些他已经为她做过了,现在再做,也并不认为费什么事。
这期间,陶意都很乖,一声不吭。
他还以为她睡着了。
但等到他洗漱完,从浴室出来以后,卧室里,暖黄色的床头灯打在陶意的脸上,将她的泪水照得一清二楚。
她哭了。
杨斯年皱了皱眉,立即走向床边,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我在呢。”
陶意睁开眼睛,眼泪依旧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她哽咽着声音说:“你为什么不走?”
杨斯年被问得有些愣,跟随自己的内心反问道:“走去哪里?”
“去你应该去的地方。这里是我家,你不应该在这里。”因为带着哭腔,她的鼻音很重,听上去也有些像是在赌气。
杨斯年毫不犹豫回答:“我们结婚了,这里也可以算是我的家,你给了我权限,你不记得了吗?”
那天,他第一次来这里,陶意主动将他的指纹录了进来,他没有求她。
不过以他的性格,如果那天她没有主动做,他大概也会求着她这样做。
毕竟,他想进入陶意的生活,从不是说说而已。
陶意埋在他颈窝剧烈颤抖,发间的洗发乳混着酒气萦绕在杨斯年鼻尖。
“你也会离开的。等你离开了这里,我还是一个人,所以这里不是你的家。”
好有理有据。
但前提就错了。
杨斯年像哄小孩一般,将衣服当成纸巾任由她怎么擦眼泪。
“我说过,我不会离开。陶意,不要做这种不可能的假设。”
哭得这么伤心,晚上还强装镇定和他一起吃晚饭。
很多时候,杨斯年都不知道,该拿怀里的人怎么办才好。
她不愿意和他说她的心事,他也明白他不能把她逼得太紧,要给她时间,也给自己时间,慢慢走进她心里。
要允许她慢慢接纳他。
但现在,他突然不想这样做了。
“愿意和我说说怎么了吗?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跟我说,我帮你保守秘密,好不好?”杨斯年轻声哄着陶意。
他的声音很柔、很缓,似乎自带安神舒缓的功效。
陶意竟然真的慢慢停止了哭泣。
“不急,你可以慢慢调整情绪,我们有的是时间。”杨斯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