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将军宅院,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唉,你个看门狗,你也不看看老娘是谁,我可是你们顾将军的亲娘。”
顾母没想到顾石榴进去了,自己却被拦下来,气得直跺脚。
“我们将军说了,他的亲娘早就死了,你等贱民莫要挨上来,若再敢找上门,打断你们的狗腿。”
守门人方才就得了舒娘的银钱酒水,奉命将大门守得死死的。
这会儿见顾母几人要闹,直接拿棍子将几人打了出去,趁着他们爬不起来的功夫,立刻将门关得死死的。
私宅内。
福伯很快就将顾石榴安排进了西厢房。
顾石榴还在昏迷,慎重起见,云清初立刻遣了人去请大夫。
云清初站在顾石榴床前,看着她瘦弱脏污的模样,不由得皱了眉头。
“清初,你身体不适,不如先回去歇着吧,这里让下人来。”
他的清初素来爱干净,如今又有了身孕,定然看不下去的。
云清初摇了摇头,喊来了杏儿。
“杏儿,你的身量和石榴妹妹差不多,你去拿身你寻常穿的新衣裳来,衣裳钱从月钱里给你补。”
杏儿看了顾靖庭一眼,俯身应下:“奴婢这就去。”
“夫君莫要介意,我的衣裳石榴妹妹穿不了,她实在是太瘦了。”云清初解释道。
顾靖庭点头:“你做主就好,石榴妹妹其实只比你小了一岁,如今也快及笄了,只是她太瘦小了。”
“什么,石榴妹妹快十五了?”
云清初不敢相信地看着床榻上那个身量只有十二三岁的女孩子,眸中满是心疼。
这是怎样养大的孩子,才能让她孱弱成这副模样?
云清初见大夫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便自己上了手替她诊起脉来。
重活一世,她如今的医术并不差。
云清初从被窝里拿出了那骨瘦如柴的手臂,轻轻搭了脉。
这不把还好,一把云清初都吓了一跳。
云清初上前掀开了被子,又翻动着顾石榴瘦弱单薄的身子。
顾靖庭见状,想要上前:“清初,这是怎么了?”
云清初用被子遮掩了顾石榴身下那一片血红脏污。
“夫君,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云清初附在顾靖庭耳边,心疼地将顾石榴的身体情况同他说了。
顾靖庭看了顾石榴一眼,知晓这样的情况下他这个做兄长的不便在场。
“那就有劳夫人了,我就守在外间,有事叫我。”
顾靖庭出去后,云清初吩咐丫鬟端来了热水,命她们替顾石榴擦洗了一番,又换上了干净的衣衫。
“把这些脏衣服都扔了吧!”
顾石榴的那些衣裳便是连府里拖地的抹布都不如。
整件衣裳满是补丁,说是棉衣,实则里面的棉花早已结了块,一点都不保暖。
舒娘看着顾石榴换下来的衣裳,心疼得怒骂:“这一家子,有手有脚的,竟让家中闺女穿得这样的破布,天寒地冻的,他们是怎么忍心的。”
云清初看了躺在床上不断梦呓的顾石榴,也很是心疼:“让底下人做些吃食和红糖水来吧!”
“小姐心善,只要这姑娘心思正,小姐倒也不妨卖个人情给将军。”舒娘低声在云清初耳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