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就像一场扭曲、可怕的魔术表演,每一幕都比上一幕更令人不安。
一个人能施展如此多样的能力……这个念头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这是某种政府实验出了差错吗?
还是更糟糕的事情?
他曾听过一些传言,关于暗处奇怪事件的传闻,那些官方报告刻意遗漏的事情。
他是不是正好闯入了这一切的核心?
其规模之大令人难以承受,就像一个螺旋状的漩涡,随时可能把他吸进去。
烟尘开始消散,让他能更清楚地看到对手。
当那个身影逐渐清晰时,林树君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熟悉感。
是他——那个伪装成张九的男人,他一直在追踪的人。
但是……有些不一样了。
他之前所见到的那种温顺、近乎歉意的神情不见了。
现在的他……完全是另一副模样。
他的眼中闪烁着捕食者的光芒,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明显的紧张气氛,一种即将到来的暴力感让林树君手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假张九的目光锁定在林树君身上,两人之间传递着无声的挑战。
这个冒牌货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这原始的声音让林树君脊背发凉。
空气变得沉重,充满了期待。
接着,这个男人缓慢而刻意地开始卸下伪装,那动作透着一种精心算计的威胁。
他耸了耸肩,甩掉了身上那件破斗篷,这不仅露出了他的真实面容。
林树君首先注意到的是,这个男人苍白的皮肤和脖子上纵横交错的深色、近乎黑色的缝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些缝线看起来粗糙,几乎有些怪异,就像一个修补得很糟糕的玩偶。
他感到一阵恶心涌上心头,森林大火的刺鼻气味突然被血腥的金属味所取代。
缝线一直延伸到男人裸露的手臂上,形成了一幅由粗粗细细、参差不齐的线条构成的可怕图案。
他的呼吸在喉咙处停顿了一下。
这就像恐怖电影里的场景,是对人体结构的一种可怕模仿。
他看过一些报告,也听过关于非法实验的低声传闻,那些不顾一切试图战胜死亡的尝试。
“活体头部移植”这几个字在他脑海中闪过,一幅可怕的画面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
他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脑海中思绪纷乱,努力思索着这其中的含义。
这不仅仅是一个权力欲极强的疯子;这是一个怪物,是对生命本身的一种可怕嘲弄。
假张九低声轻笑起来,那声音就像指甲刮黑板一样,刺痛着林树君的神经。
他用手顺着脖子摸了摸,带着一种变态的温柔沿着缝线的痕迹移动着。
“很迷人,不是吗?”他粗声说道,声音中混合着傲慢和戏谑,让人不寒而栗。
“现代科学的奇迹……”他停顿了一下,让这些话像一层裹尸布一样悬在空气中。
“或者,也许……还有别的东西。”
他又朝林树君迈近了一步,脖子和手臂上的缝线在闪烁的火光中似乎扭动起来。
他眼中的捕食者光芒更加强烈了,笑容咧得更大,露出了太多的牙齿,形成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
“现在,”他嘶嘶地说道,声音压低成一种威胁的低语,“让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他伸出一只手,不是为了攻击,而是……抚摸着他们之间的空气。
这个动作亲密得让人不安,是一种无声的暴力承诺,让林树君的血液都凝固了。
“我……”林树君结结巴巴地说,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世界似乎天旋地转,脚下的森林地面也在摇晃。
他感到脑袋里有一种奇怪的压力在不断积聚,一阵头晕目眩,让他难以思考。
那个缝着线的男人笑容更灿烂了,他的目光仿佛要穿透林树君的灵魂。
“别害羞,”他柔声说道,声音如丝般轻柔,却让林树君脊背发凉。
“我们有很多……要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