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孟知栩一脸茫然:“这与你那兄长又有什么关系?”
这段时日,他查了不少事,自然知道楚婳有个兄长,还是个将军。
“孟世子还未见过我兄长吧?若是见过了,便不会这么问了。
我同我兄长,眉眼间有几分神似。”
她的话一出口,孟知栩的脸色一变。
楚婳又接着道:“所以……我不可能是你的堂妹。”
她跟她兄长,虽然不是特别像,但是还是能看出来是一个爹妈生的。
看到他满眼热切瞬间黯淡下去,楚婳心中终究不忍,低声宽慰道:“世子莫要灰心,我相信,一定能找到你的堂妹。”
“那便承楚小姐贵言了。”他原本因喜悦而微微上扬的嘴角,缓缓下垂,眼神也变得迷茫。
“不过,为何你笃定你皇婶怀的一定是女孩?”
她从刚才就想问了。
照他所言,那时候孩子还在肚子里,他们又是如何知道性别的?
听到这,孟知栩有一瞬间怔愣,随即面露尴尬:“是我先入为主了,以为你就是我的堂妹,所以……”
楚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摘下了腕上的手镯,递了过去。
“这镯子,也该物归原主了。”
看到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她轻声道:“世子先不要着急,待我回府问一下我父亲这镯子的由来,再做打算。”
听到这话,孟知栩原本黯淡的眼眸渐渐重新焕发出一丝光彩。他抬起头,目光与楚婳交汇,眼中满是感激:“多谢楚小姐。”
楚婳回府的时候,楚家父子也刚好回来。她快步上前,神色匆匆:“爹爹!”
随后她将楚怀良拉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
“爹爹,您回来得正好,刚好我有事要问您。”
“怎么了?”
“您可知道我那手上的镯子是从何而来?就是我前段时日戴着的那一只。”
楚怀良坐在一旁,微微皱眉,神情严肃:“这镯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不不不,不是。我就是想知道这镯子的由来罢了。”
现在她还没准备跟自家父兄说这镯子跟北齐皇室有关系,免得他们担心。
“这就说来话长了。”楚怀良陷入了回忆,缓缓道:“那是一个冬日,天气寒冷,大雪纷飞。那时候你还在你娘的肚子里,我们一家人出门去看庙会。
等回府的时候,路过城郊的一条小路。就在那路边,我们看到了一个怀了身孕的妇人。
那妇人月份很大了,看起来没多久便要生了。”
“妇人?”莫非……这妇人就是孟知栩口中的皇婶?
楚婳心中大喜,连忙追问:“那个妇人怎么样了?”
闻言,楚怀良叹了口气:“天寒地冻,那妇人衣衫褴褛,冻得瑟瑟发抖。
你娘心善,心中不忍,便将身上的披风和银钱全部给了她。那妇人便把这镯子硬塞到你娘亲手中了。
你娘不肯收,结果她就要将东西还回来。无奈之下,你娘才收了那镯子。”
“那后来呢?那妇人去哪儿了?”楚婳心中急切,音量也高了几分。
楚怀良却摇了摇头,“第二日,你娘原本还想去那看一下那妇人,到那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人。
婳儿,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