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谁知道学校第二天就直接安排填志愿，又没提前通知，那会儿在上课出不去，所以你问我那会儿，我是真的填了二中的。”

“放学了，她说她填了一中，这不完了么，我到家就联系老班，他又跑回学校帮我改成一中的，他再晚点去都上交上去了。”

“然后呢……她怎么没去一中？”

“中考完了她才说家里要把她送省会上学，就那样咯，她家条件好嘛！”

“你个憨憨，上高中没多久我就听说她和好多人都交往过，以前八班那个李晓会，你知道吧？”

“嗯，那会儿就那么些人，基本都听过，知道是谁，没说过话罢了。”

“听说她和他也交往过，高中差点还因为这事退学了，那个李晓会也在二中，来这边之前我好像都还听说了，他大学没上完退学了。”

“好像……现在都结婚了。”

“还有之前她们班的，和她交往过的就有两三个，就你傻乎乎的自己认真了。”

“咳咳……那啥……我也不知道她是海王啊，后来不也反应过来自己玩不过她了么。”

秦问摸了摸鼻子，真的……现在想想，自己的确是没啥经验，的确是有那么点……傻。

“如果……初中时候跟你表白的是我呢？”

“呃……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很害羞的，每次遇到我就脸红跑开，一句话都不敢说，你敢表白？当时我还在想，我有那么可怕吗？”

是的，秦问曾经的确是这么想的，那时候的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张箐和其他男生就能正常交流，唯独对他会那样？

“你那时候可还真是……”

“其实……小玛丽也喜欢你，也是一直不敢说，不过比我好，那时候你和她成绩都特别好，经常能说到一起去。”

“呃……我知道，大学时候有次回家，她约我出去跟我说了。”

“啊？那你们……”

“没有，当时她带着男朋友呢，我都搞不明白，你说你带着男朋友回家了，还跟我说这事，存的什么心啊？”

“可能……是不想留遗憾吧，懵懂时候不敢说，虽然过去了，也知道不可能了，可还是会想说出来，至少……让你知道，对你……我喜欢过。”

张箐想了想，这么说道，她有点理解对方是怎么想的，她自己何曾没这么想过？

很多次，都想去找到秦问，跟他说，哪怕对结果也不抱什么希望，就是不想一直这么只有自己知道。可是……她还是不敢。

“你还没说呢，如果我当初敢跟你表白呢，你会答应吗？”

“唔……应该会！”

“不过……如果那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了，也许早就结束了呢，也就没了我们现在，这种事……谁说得清楚对吧？”

“话说，你这些年……性格变化挺大啊！”

“哪有？我本来就不胆小，只是看到你不好意思而已，就算是胆小，可上了大学，为了锻炼自己，我加了学生会，主持晚会这些，我可没少锻炼自己。”

“这么厉害啊，那现在怎么还脸这么红？”

“我没有！”

“是你靠我太近了，我热的。”

“是吗？”

秦问看着她梗着脖子说着蹩脚的理由，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柔软感，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