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禁军，帝王护卫，你要动手的话，考虑周到些，否则圣上罚你，可不是简单的禁足了。”

“我当然知道，禁军，我正有此意，可一箭双雕。”

正好趁机把事情闹大，清理所有势力安插在禁军之人，帮皇祖父排忧解难，让禁军保持纯粹，只忠于帝王。

未来继承帝位，禁军就是强大的力量，所以，只要忠于帝王的大臣、忠义武将等尽忠职守的，姜文渊都要保护，不需要拉拢，未来自会忠于新帝。

这就是顺利继位的好处，提前保护属于自己的东西有错么。

姜文渊美滋滋的打开格局，产生了更好的思路。

和善的对燕十三微笑点头打招呼，搞人不一定要翻脸，没必要提前告之，这是姜文渊的原则，未动手前都是好朋友。

进入奉天殿，夜宴未正式开始，皇宫一向安全，姜文渊找了个借口离开父母，寻找安静之地。

就看到老皇帝在偏殿小院的亭中坐着休息，老太监曹权在旁边伺候。

既遇见了，没必要回避，姜文渊主动的向前行礼。

“年轻人不寻晚宴热闹，怎得与我这老人一般寻清净。”姜道钧颇为放松，或许是过年，说话像极了百姓家的普通老人。

皇祖父真的老了，倘若不是透支了太多的武道潜力，导致晚年修为倒退，说不定现在还不会老，多活个一百年没问题。

只惜当年大虞岌岌可危，不得不破釜沉舟，连续的大战导致暗伤无法恢复。

“孙儿只是想要个好名声，在晚宴开始人员齐备之时出现就好了，一直端着行礼是很累的事情。”

姜文渊很诚实，演戏很累的，没必要的时候当然要放松一些，不能为难自己。

“祖父，孙儿今日棋艺见涨，可否手谈一局。”

顺手拿过黑棋，占的先机。

“本性难移。”

姜道钧批评一句，了解姜文渊的性格，极为强势，颇得先下手为强的真传。

并发现姜文渊的棋风没有改变，倒是变得周全了些，多疑多变，阴晴不定，这种妖孽子孙，也就他这个当皇帝的觉得满意正常了吧。

“你这棋风目的性太强，一心想赢，很难踏入棋道，不考虑改变么？”

“祖父都说了本性难移，如何改变，至于棋道，很难而已，总会入的。”

姜文渊与很多人对弈过，母亲白凝烟，姜青海、白震山，眼前的老皇帝，各有不同，却属所谓的正道。

若我踏入棋道，是棋道的荣耀，若入不了，也是棋道的遗憾。

两人的棋下的是帝王之棋，姜文渊在学习，所以让棋盘显得诡异起来，两人下的仿佛还不如新手。

落子极快，整个棋盘几乎落满黑白棋。

“学的很快，改日给你几本书看。”

姜道钧赢了，夸奖一句，起身离开。

棋盘山黑棋占据很大的优势，姜文渊却有一种要输的感觉，不过这需要很久的时间。

围棋总有输赢，坐上棋手位置的那一刻，无论双方是什么绝世高手，都能分出高下，所以棋道是无止境的。

“一子压天地，半子谋天而不败，不败为王。”

姜文渊喃喃道，颇有感悟，值得认真研习，坐在了白子位置上复盘。

不多时，姜青云忽然走了进来，坐在了对面，看向棋盘。

棋局百变杂乱，像是菜鸟互啄一般，未当面观战感受不到棋盘的玄妙。

这与对弈者双方的心境有关，同样的落子布局，在不同的棋盘不同的对弈之人皆是不一样的情况。

姜青云以为姜文渊和什么年轻有人下了一局，有些嘲讽的表情。

姜文渊计上心来，故意发怒。

“这黑棋下的狗屁不通，让我的思路都变的迟钝了，读了几本古籍，就想斩龙头，掌控屠龙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才是蠢货，这白棋下的，哪怕放只猪代替你，都能下的比现在的情况好，放弃大好的优势，一开始被黑棋打的节节败退，知道心在才有些优势，脑子是被狗吃了么。”

“你怎有脸骂黑棋！”

姜青云评价道，就没见过这么烂的棋局。

姜文渊差点没笑出声来，旁边伺候的小太监吓得哆嗦，这是多大的胆子敢骂圣上下的棋烂。

“因为黑棋是我下的啊，四叔，恭喜你，中大奖了。”